她刚才什么也没说上来就给他一下,原本阿吉利亚还挺来火的,但是看谢归棠这幅惨样,他又什么火都发不出。
他都怕他一松手这人就挂了。
塞里斯凑过来,在旁边看她。
“她从哪儿冒出来的?”
阿吉利亚拿手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喂,你从哪儿来的?不知道这里是军事重地吗?”
塞里斯:“头儿,她好像要不行了。”
阿吉利亚啧了一声,“先带回去,到时候让莱茵好好审问一遍。”
莫名其妙出现在东部战区,他怀疑这人很有可能是哪方势力派来的奸细。
谢归棠在阿吉利亚手里彻底昏死过去,耳边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她好像做梦了,不清楚是不是回光返照,她回到了那段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时光里。
庄严肃穆的佛堂里,到处都是唐卡经幡,上面供奉的诸神垂首,风声里,满堂神佛皆静默。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跪坐在佛堂前,手里的青玉菩提珠不知道过了几圈。
前面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佛堂。
长廊下的风铃发出两声脆响。
她回头,身后是被鲜血染透的长阶。
……
阿吉利亚把她粗鲁的扛到越野车后座上,怕这个小奸细半路挂了特意吩咐塞里斯。
“给她一针特效药。”
塞里斯在后座上翻了半天,“头儿,咱们这只有高阶哨兵用的特效药,那玩意儿普通人打了扛不住疼吧。”
他看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那手腕子白的都要反光了,这……能受得住吗?
阿吉利亚嘴里含着一颗薄荷糖,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又不是身娇肉贵的向导,能给她打一针免费的特效药就算不错了。”
塞里斯挠挠脑壳,也没说什么,他们这也确实没别的药品能给谢归棠用,只能给她凑合着打了一针。
淡蓝色的药水注射进手臂,半晌过去,她却一点声音没有。
阿吉利亚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塞里斯也啧啧称奇。
“这玩意儿一般哨兵都扛不住,那鬼哭狼嚎的,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死了吧?”
塞里斯拿手指试探她的气息,却不成想摸到一手的湿痕,他瞬间愣住。
阿吉利亚看他那被定住一样,奇怪问他,“怎么?真死了?”
塞里斯手指被烫了一样赶紧缩回来,呐呐无言的说,“她……她好像哭了。”
阿吉利亚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端详她的样貌。
长得很不错的一张脸,像是梦幻中的样子,只是苍白脸色看起来像是活不长。
究竟是哪边的人能派她来当奸细?
他松开手,“行了,回去再说。”
到了东部白塔,阿吉利亚潦草的把她扛着到审讯部,“咚”一声直接甩到审讯台上。
……
“净化系,向导?”
此刻,听到这个血检结果的阿吉利亚人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