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鹅绒枕头皇后很喜欢，这次的难关也过了，干什么好端端的又承认了。

万一陛下怪罪……可如何是好！

周承睿微微挑眉。

“哦？那你的刺绣呢？为什么会变成了鹅毛？”

凌糯糯将头再次埋得低低的。

“回陛下，皇后娘娘，嫔妾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刺绣会变成了鹅毛。”

“当时事发突然，嫔妾为了自保，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说道这里，她又对皇后道。

“皇后娘娘，嫔妾刚刚并非故意隐瞒，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凌糯糯之所以如此坦诚，是因为周承睿刚刚一到这里，就提起了鹅毛的事情。

很明显，他已经知道了今日在栖暖阁发生的事情。

周承睿是自己的老板，而老板最讨厌的，应该就是欺骗了。

万一发现自己说了谎，把自己开除了可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倒不如据实相告。

就算鹅毛的事情解释不清楚，大不了自己哭上一场，落得个从轻发落也是好的。

周承睿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其实鹅毛的事情就算他不去调查他也很清楚到底是谁所为。

只是他没想到凌糯糯会如此大方的承认这件事情。

明明皇后对她的鹅绒枕并未提出什么异议。

难道是……因为他？

只是为了想要对他坦诚，宁愿选择说出真相？

周承睿虽然尽力隐藏，但是眼中分明还是浮现出一丝动容。

在尔虞我诈的深宫当中，这样的一份毫无保留的坦诚，实在是难能可贵。

他重新看向宋宛如。

“皇后，你意下如何？”

宋宛如微微一笑。

“虽然臣妾也搞不清楚好端端的刺绣怎么会变成了鹅毛，但是若非如此，臣妾只怕也得不到这么好的贺礼，如此说来，反倒是因祸得福了。”

“而且这凌贵人，臣妾当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宋宛如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懂自己的人。

“按照臣妾的说法，不应该罚，反倒是应该重赏才是。”

应该重赏……

这话倒是提醒了周承睿。

的确是要赏，否则只怕不足以警告在背后做这件事的人的良苦用心。

“那就如皇后所言，赏！”

说完，他扬起嗓音来。

“即日起晋封贵人凌氏为嫔位。”

红绡激动坏了。

这才晋封贵人没一个月，就升了嫔位。

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李德全在一旁提醒着，“陛下，凌小主晋封了嫔位，按理说就应该有了封号，要不然奴才现在就让内务府……”

“不必了。”周承睿摆摆手，“朕自己想一个就好。”

一般定封号，或多或少都与嫔妃的心性有些关系。

周承睿仔细思索着，凌糯糯似乎并无所长。

唯一的特点就是特别能吃，尤其是吃肉……

“那就赐封号为‘柔’吧。”他道。

凌糯糯到这会子才算是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又又又升职了吗？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