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像昨日的事,他怀疑谢晚棠,却抓不到证据一样,眼下,他也没有任何证据可言。而他心里,也不愿意承认,这个被他囚禁,被他忽略了十六年的女儿,这般有本事。
比谢婉宁出众!
甚至比他,也还要更胜一筹!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以?
谢詹杭抿唇思量,他眸色清冷,暗潮汹涌。
这时候,书房外就响起了管家的声音,“王爷,刚刚齐王府的人来传话了。”
“进来。”
管家闻声进门,径直到谢詹杭边上。
“侯爷,齐王让人来传话,他说,半个月后,让小姐进府。”
“当真?”
“是,齐王身边的影卫亲自来传的话,老奴听的真真的,绝对不会有错。侯爷,这可是咱们小姐的大事,是不是应该准备着了?”
“自然。”
谢詹杭点头,他应得迅速。
虽说,慕枭让谢婉宁入府,也只是入府而已,没有婚事,没有名分,甚至于眼下可能连个妾室都不如,但这总归是谢婉宁的婚事,是她的一辈子。
怎么能不上心呢?
半个月,时间很紧张,是得抓紧准备了。
谢詹杭看向管家,沉声吩咐。
“你一会儿去找夫人,与她一起定下个嫁妆单子来,就算进府那日,不能给宁儿都带上,之后也是要给她送过去的。”
嫁妆,就是底气。
慕枭不近女色,性子也冷,还不知谢婉宁能不能应付得来呢?
多些嫁妆,多谢银钱,也能多些可用之人。
总归是好的。
“是。”
管家应声,即刻便出了门,奔着主院,去找谢夫人去了。
主院外。
管家到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要离开的谢晚棠。
今儿一早,天才刚刚亮,谢晚棠就醒了,瞧着自己在桐花台,她才确定,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她确实重生回来了。
而且,她的第一步,也算走出去了。
昨儿谢詹杭送了两个丫鬟,两个粗使婆子到桐花台,供她差遣,可她清楚,谢詹杭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几个下人伺候她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们要做谢詹杭的眼线,要盯住了她。
谢晚棠也不在意。
盯着也好,有人盯着她,有些事,她才更好撇清干系。
明棋虐死人,也更有意思。
这些事,谢晚棠都想的通透,她看的也淡。
没什么不适应的,一大早谢晚棠起来,就差遣丫鬟给她准备衣物,之后,她让两个粗使婆子,重新清扫布置桐花台,她则带着两个小丫鬟出来,到主院这边,给谢夫人请安。
她知道,谢夫人是不会见她的。
她之所以来这走一趟,当然也不是为了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