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更好控制。
他就不信,沈嬷嬷在他手上,谢晚棠还敢生事。
谢詹杭在心里琢磨着这些事,刚刚在桐花台里的压抑感,也稍稍散去了几分,堵在他心口的那股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屋里。
谢晚棠动也未动,她只是重新拿了茶盏,为自己倒水。
上辈子,处处受牵制的是她。
而今也算风水轮流转了。
瞧着谢詹杭烦躁却又无可奈何,谢晚棠心里畅快。不过,这也就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日后,谢詹杭会日日痛苦,日日压抑,日日寝食难安。
这都是他应得的。
谢晚棠想着,端着茶盏喝水,明明是最普通的白水,现在喝来却有些甜滋滋的。
……
暮色四合,齐王府。
慕枭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正忙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爷,属下和昌伯有事回禀。”
天晴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听到动静,慕枭头也没抬,他手下的笔也没有停下。
“进。”
得了准允,天晴和昌伯推门而入,一起到桌边上。
见慕枭在忙,昌伯自顾自先开了口。
“王爷,今日老奴和天晴去了一趟永昌侯府,无意中撞见了一件趣事。
原来,永昌侯府还有一位小姐,与谢婉宁是双生子,长相有九分相似,而且气质不俗。只是,她似乎因为‘灾星’的名头,被永昌侯囚禁在一处破落小院里,十几年都不曾被人知晓。
今日,谢婉宁在那小院放火,她这才出现在人前。
老奴瞧着,她可没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那柔弱的外表下,藏着的,大约是个通透又凌厉的人。”
昌伯说着,脑海里也不禁回想起谢晚棠的模样。
他心中满是赞许。
从泥泞中挣扎出来的人,值得高看一眼。
慕枭手中笔微停,目光扫向昌伯和天晴,“要回禀的,就是这事?”
“是。”
“都没事可做了?”
冷淡的语气,让天晴和昌伯一噎,面色尴尬。
“以后,这种琐事不必再提。”
慕枭冷淡的说了一句,随即又继续去忙了,他对什么谢婉宁,什么永昌侯府的其他小姐,全都不感兴趣。
这些杂事,他也懒得去听。
慕枭只淡淡的询问,“外面情况如何了?”
天晴闻言快速回应。
“回王爷,王爷遇刺受伤,恐再难站立,不良于行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各方都有些小动作。尤其是大皇子那头,为了确认消息,他安插了三个人过来,同时,这两日他还见了几个朝中老臣,约见的地点均在惊风诗社。”
“惊风诗社?”
“是。”
天晴点头。
“惊风诗社在京中也算有名的,不论是学子,还是朝臣,但凡有两分才气,或是附庸风雅的,多半会出现在那,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把约见的地点安排在那,就算被人撞见,也只当是偶遇,倒也安全。”
慕临向来会算计,这地点,他想来也仔细斟酌过,让人挑不出错。
天晴正琢磨着,就听到慕枭轻哼。
“盯紧了他。”
“是。”
“都去忙吧。”
慕枭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桌上的那堆公文上。
将慕枭的模样看在眼里,昌伯和天晴对视了一眼,也不再多言,两个人转身往外去。
只是,临到门口的时候,昌伯又转头回来了。站在桌案前,他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放到慕枭的桌上。
这信,正是谢晚棠写的那封。
昌伯小心翼翼的看向慕枭,轻声开口,“王爷空时,看看这字,和王爷的字可像?”
昌伯说完就退出去了。
慕枭疑惑,他停下笔,伸手将昌伯放下的信拿过来打开。
只一眼,他的脸色便黑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