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晚阁里,谢晚棠听到动静,飘了出来,听着慕枭的话,看着他离开,她急忙跟上去。
书房。
过来后,慕枭就让人备了膳,他还让人送了酒。
常在边境,与兵将们打交道,一群糙老爷们,出征以酒壮行,凯旋用酒庆功,哪怕喝的不多,但总归少不了。
慕枭的酒量早就练出来了。
只是没多喜欢罢了。
平日在府上,他也鲜少喝,尤其是谢晚棠有孕之后,他就更不碰了。
可今日他想喝。
昌伯早就交代过小厨房,让他们备了膳,慕枭传膳过后,没多久下人就把酒菜都送来了。
昌伯接了信,也跟着过来了。
“王爷,酒菜都已经齐了,若是王爷还想吃什么,老奴这就吩咐小厨房去做。”
“够了。”
就他一个人,吃不了多少,没必要折腾。
一边说着,慕枭一边坐下倒酒。
从慕枭立府开始,昌伯就跟在慕枭身边伺候,他很了解慕枭。他能看得出来,眼下慕枭并不痛快。
自斟自酌,根本就是在喝闷酒。
原本,昌伯还想跟慕枭说说,他觉得谢婉宁的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眼下看着慕枭这模样,他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今日小年,他不想再给慕枭添堵,让慕枭不痛快了。
昌伯很快就退了下去。
下人都散了,书房里安安静静的,慕枭起身,又去将画像拿了出来。
他把画像挂好。
看着画中躺在榻上,娇身媚骨的女人,慕枭勾了勾唇,他拿着酒壶,又为自己倒了一壶酒。
酒水跌落杯中,泛起阵阵醇香。
慕枭端杯一饮而尽。
他痴笑。
明明活生生的人就在畅晚阁,可他却在书房里看画像,明明心里惦记,可到门前他却迟迟不前。
也不知是谢婉宁变了?还是他变了?
心里藏着事,慕枭几乎不动桌上的菜,但酒却喝的很快。
一杯接着一杯。
谢晚棠将一切看在眼里,她红着眼睛,坐去了慕枭身边。眼见着慕枭越喝越快,几乎有了醉意,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拦。
“王爷,别喝了。”
但她的话,慕枭听不到。
她拦着慕枭的手,也虚若尘烟,根本阻挡不了什么。
谢晚棠心里难受。
可这时候,慕枭却侧头看过来,朦胧的醉眼,似能瞧见她,痴痴的,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醉了。
谢婉宁人在畅晚阁,怎么会过来?而且还是从前的模样,丝毫未变?
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