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芳一听要被带去县城,顿时慌了神,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叫嚷着:“我不要去县城,我不要去县城,你们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慕老夫人神色冷峻,冷冷地说道:“你害人在先,还想让我们放了你?等上了公堂再说吧!”
“我不要去公堂,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快放开我!”马芳继续挣扎着。
她都害的她儿媳妇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孙子有没有事,居然说没做?
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杜岁宁气愤地瞪着她,说道:“做没做,到公堂上跟县太爷说去!”
马芳一听向来性子最软的杜岁宁都这么说,看来真要报官,瞬间吓得大哭起来:“你们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我的油不小心洒了。”
“真当我们是傻子吗?抱着油坛上厕所?要是真不小心洒的,那就给县太爷说去,只要县太爷信,我们也没话说。”杜岁宁气愤地回应道,这种低级谎言,他们怎么可能相信?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富贵还要读书呢,要是我坐了牢,富贵可就毁了呀!”马芳哭喊道。
刚跑回来的慕凌玥更是气得不行,怒声说道:“你想着你儿子,怎么就不想想我嫂子,没想过我那还未出世的侄子?你在地上抹油,那可是石子路,我嫂子还是个孕妇,要是真摔倒了,很可能一尸两命!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我嫂子没事,否则你们一家都别想好过!”
马芳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从慕家人的反应,她预感到苏锦汐的状况恐怕很糟糕,难道苏锦汐也死了?
那她不是死罪?还是说她的家人都要跟着她一起坐牢?
不知为何,她心里虽害怕,却又隐隐有一丝畅快。
毕竟全家人一起坐牢,说明一家人还能在一起,而苏锦汐和她的孩子肯定是没了,如此一尸两命,慕家就不完整了。
她还是比那狐狸精好。
只要活着,好像也能接受。
马芳乖乖跟着三人来到前院,此时慕凌铄已将媳妇安置在马车上,看到父亲带人过来,急忙说道:“爹,咱们赶紧去县城,汐儿难受厉害。”
慕凛点点头,转身面向村长和众位乡亲,说道:“村长,乡亲们,我慕某虽没什么大本事,但自来到清河村,处处忍让,以和为贵,凡事都想着以德服人。
我思来想去,实在不明白马芳为何要毒害我的孙子,加害我的儿媳妇。今日请大家过来,也是做个见证。
你们也看到了,她身上都是油渍,那篮子里就是她作案的工具。我儿子要送她去见官,并非我们不顾念同乡之情,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
刚才大家都在做饭,村子里比较安静,所以隐隐约约都听到了那声惨叫,只是谁都没想到竟是慕家儿媳妇发出的。
此刻慕凛叫大家来见证,得知马芳在刚下过雨的路上泼油,致使慕家儿媳妇摔倒,众人都觉得马芳又可恨又恶毒。
人家苏锦汐才怀孕四个多月,她这么做分明是想要人命。
于是,大家纷纷谴责马芳。
马芳本想让乡亲们为她求情,可听到大家骂声不断,吓得头都不敢抬。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家屋子,只见门的两侧,一边露出她男人的头,一边是她婆婆的头。她刚想张口求救,两人与她对视后,却急忙把头缩了回去。
自己孤立无援,与苏锦汐全家齐心协力形成鲜明对比,这让马芳心里愈发难受。听到周围乡亲们不停指责,她忍不住反驳道:
“你们一个个都说我人丑心狠,恶毒残忍,那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