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牛镇那封闭的地方哪里养的出这么钟灵毓秀的孩子。
猜叔虽然平时不是粤语就是粤普,但是他会的语言却不少。
勃磨语,英语,甚至拉赞话都会说一些。
只不过平日里用不到罢了。
身边的人用不到他去适应别人,底下的人只能自己努力学习粤语去适应猜叔。
只有和那些他乐意,且对他有价值的人,猜叔才会操着一口粤普去照顾别人的感受。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傲慢,不过被猜叔的儒雅随和给掩盖住罢了。
所以他只是听了几句,就知道小丫头的英语水平不会低,至少日常交流没问题,甚至还有些学院派的咬文嚼字。
非口语化的语言,这不是日常生活中学的到的。
应该是经过系统的学习。而这样的学校,在麻牛镇乃至三边坡是不具备的。
“呵呵,那啥,医术不都是相通的么。我也就是样样通,样样松,不值得猜叔的夸奖,对了,猜叔来大曲林是为了伐木场的事么?”
严糯尴尬的扯着被她压成一团的毯子,赶忙转移着话题。
尴尬褪去之后,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个老登来到大曲林不就是忽悠陈会长的么。
按照原剧情,他不但忽悠着陈会长找了政府借兵,还借此机会搭上了陈会长这尊大佛。
成为了同盟。
严糯眼巴巴的望着猜叔,想让他能主动分享一些好消息。
但拓把手里拎着的水果袋子放到床头柜上,乐呵呵的看着严糯安抚道,
“你不用着急,昨天下午我见到兰波和沈星他们俩了,他们一切都好,全都聚在一起了,说起来可真有缘分哪……”
在一起就好,这样营救起来也方便。
知道对方暂时安全,猜叔也想着办法去救他们。一切都明朗了起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拓一身的疲惫和担忧全都卸下了,整个人再次恢复到往日的热情和稳重。
这跟当初一脸迷茫无助的来严糯这里发牢骚的模样,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双手叉腰,腰杆也挺直了起来,昂着头,一副好心情的模样。
严糯则是一脸幽怨的望向但拓。
说好的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就通知她呢,这说出去的话转身就丢到脑后了么。
还能不能做彼此的天使了。
她就知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一个个说过的话,就跟吐出去的唾沫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可惜她的幽怨就跟抛媚眼给瞎子看一样,但拓这个木头一点都没领会到严糯的意思,扯着嘴角笑的开心。
跟个傻子似的东张西望,打量起这间病房起来。
猜叔把两人的视线交流看在眼底,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这俩小傻子啊。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猜叔研究了严糯那个扎着恐怖支架的腿半晌,也忍不住的咋舌不已,看起来太恐怖了,光洁的小腿上面还插着银针。
整条腿看起来糟糕透了。
倘若不是严糯面色红润,他都要以为这个小丫头病入膏肓了呢。
看着这伤势,他也不免有些好奇,这得是从多高的地方跌下来才能受这么重的伤么。
严糯说起这个就生气,她默默的深呼吸,压制住着到了嘴边的脏话,颇为无语的跟猜叔抱怨道,
“您能相信得到,这是左脚绊右脚,摔出的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