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让我们投身于这场喧嚣与愤怒交织的混乱交响曲中!
系好安全带,因为这将是一段颠簸的旅程。
音爆像一列失控的火车向我们袭来。
那股甜腻又带着金属味的刺鼻气味愈发浓烈,让我的肺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视线模糊不清,感觉内脏就像被无数微小而无形的爪子撕扯着。
“啊!”我哽咽着,一阵新的恶心感袭来,我弯下了腰。
每一波声浪都像锤子般敲打着我的头骨,仿佛要把我的骨头震碎。
萧砚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觉得我的手指都要被捏断了。
他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堵墙,身体因用力而颤抖着。
他那张平时面无表情、坚忍克制的脸,此刻因痛苦和一种强烈而绝望的决心而扭曲着。
“坚持住,阿玳!”他在嘈杂声中大喊,声音虽有些紧张但很坚定,“我们不能屈服!”
说得倒轻松。
我感觉自己的七窍都在内部流血,每一处都发出不同的不和谐音符,仿佛要把我从内而外撕裂。
我努力集中精力,试图找到一种节奏、一个反旋律,任何能减轻这攻击的东西,但我的大脑被痛苦和恐惧搅成了一团乱麻。
在我们旁边,沈昭正在编织一道音波能量护盾,他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他的防御已经出现了裂缝,就像冰川上的裂痕。
他怒吼着,那是一种绝望而 defiant 的声音,但被墨无咎那势不可挡的力量浪潮吞没了。
空气中弥漫着具有破坏力的能量,噼啪作响。
密室墙壁上蚀刻的复杂声纹图案扭曲变形,变成了它们原本形态的怪异仿制品。
感觉整个房间都要向内坍塌,把我们压成粉末。
就在我觉得自己一秒钟都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个新的声音穿透了这疯狂的喧嚣。
那是一种原始、粗哑的声音,没有旋律和和声,但却充满了一种不可否认的力量。
那是纯粹、毫无杂质的意志之声。
无名。
他就像一个破碎的木偶,声带被撕裂,身体满是伤痕,疲惫不堪。
但他的眼睛里燃烧着强烈的忠诚和绝望的希望。
他向前扑去,像一个祭品被扔进了野兽的口中。
他那破碎的咆哮,听起来就像一首可怜的仿冒歌曲,却像黑暗中的一点火花。
这火花点燃了萧砚内心的某种东西。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个我熟悉的人回来了,那个被层层精神控制和被迫服从所掩埋的人。
操纵他的线断了。
那双冰冷、死寂的眼睛重新燃起了温暖的光芒。
萧砚仰起头,开始“歌唱”。
这不是他被迫表演的那种毫无感情、刻意控制的旋律。
这是一种原始、不羁的声音,是悲伤、愤怒和爱的洪流。
他的声音沙哑,因情感而颤抖,但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而这声音与我产生了共鸣。
我内心的某个东西“咔哒”一声打开了,就像一把锁被解开。
我七窍的嘈杂声突然融合在一起,找到了一个共同的频率。
疼痛并没有消失,但它变得“聚焦”了,被引导了。
我们的声音一起响起,在这可怕的交响曲中形成了一段脆弱的二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