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园长就在一边，她们也就没说什么。

桐桐的肩膀被王文斌捏的有些痛，不情不愿的对着朵朵开口，

“对不起！”

他快速的喊完一句对不起。然后就想扭头缩回去，却被叶淼出言阻止了。

“鞠躬。”

“什么？”

王文斌像是没听清叶淼说什么似的，抬了抬眼皮看着她，脸上有些故意的惊诧。

“我说，造谣，污蔑，跟踪，还有……故意伤害，这些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让桐桐跟我们朵朵鞠躬道歉，要有诚意。”

桐桐的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淼。似乎今天又重新认识了她一样，

“你凭什么让我给她鞠躬，这个野z……”

“够了。”

王文斌揪着桐桐的衣领子，把他往前提溜了两步，

“你妈让你给这个丫头鞠躬道歉，你就鞠给她看，别磨磨唧唧的。”

话虽然是向着叶淼说的，但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冷硬的一块石头。

叶淼抿了抿嘴，没有对王文斌所谓的“你妈”有什么反应，她的心跳跳的很快，这几乎是除了离开那个家之后，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去挑战王文斌的霸权主义，

她呼吸都重了几分，就这样看着一边被推搡的来来去去的桐桐，朵朵站在她的身边，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终于，大概是畏惧于王文斌的态度，桐桐不得不眼里含着泪水的冲着朵朵鞠了躬，嘴里大声的喊出来“对不起！我错了！”

这道声音的程度对比于道歉，倒不如说是泄愤，

男孩眼底藏着一抹恨意，小孩子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十分的明显。

叶淼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牵住朵朵。

“没关系了朵朵，他已经承认错误了，桐桐跟你道歉了，他知道是他的错了。我们所有老师还有妈妈，现在都知道你是清白的了，你是没有做过坏事的小朋友，别担心，我们朵朵一直很乖巧的。”

叶淼安慰着朵朵，没有发觉王文斌眼底如出一辙的冷意。

朵朵摇了摇头，对着叶淼开口，

“妈妈，桐桐不是知道错了。”

“嗯…？”

叶淼眼睛睁大了一些，看着表情平静的朵朵，

“桐桐只是害怕，他好像很怕他爸爸，所以才会跟我道歉。”

大概是童言无忌，虽然在场的大人们，大家都看出来了，但没有一个人说出来，

她们不管是幼儿园的老师还是园长，还是桐桐的父亲，甚至是叶淼，都能够明白桐桐是因为恐惧王文斌的态度，才会向朵朵低头，但是……

没有人想到会被另一个小朋友发现，并且讲出来。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