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家从前就是做香料的,你不是不明白香料的功效。你说过你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你母亲曾经就是因为香料而引发的流产,你都忘了?你明知道香水公司有这种潜在的危险,可你为什么非要去面试上班?你哪家公司不找,为什么偏偏去找恙恙的公司?”
薛子恒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阿依莎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眼眶瞬间红了。
她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哽咽,“子恒,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战小姐的公司!我投简历的时候连老板是谁都不知道!”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抽泣道,“我只是只是不想被人当成依附你的菟丝花。你知道我们家最早是做香料生意,可后来破产了。我现在失去亲人一无所有,我跟你回薛家,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
泪水终于滚落下来,阿依莎哭着说,“可我不是啊!我只想证明自己也能工作,能赚钱,能经济独立。香料是我最熟悉的领域,我以为自己能胜任……我真的没想到那么多……”
女人说完痛哭起来,肩膀微微发抖,眼泪一颗颗滚下来,像是压抑许久的委屈终于决堤。
薛子恒再次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安慰,“别哭了,阿依莎,谁说你依附我了?你是我妻子,我们是一体的。”
阿依莎把脸埋在他胸口,抽泣着说,“可我不想被人看不起……”
“没有人看不起你。”他捧起她的脸,擦去她的泪水,“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照顾好自己和宝宝。工作的事,等生完孩子再说,好不好?你要是喜欢香水,我就给你开一家香水公司,让你自己做老板,可以吧?”
“真的吗?”阿依莎眨了眨湿润的睫毛问。
“当然是真的,你喜欢的事,我都支持你。”
“谢谢你,子恒。”
阿依莎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脸上浮起笑,可眼底却一片冰冷。
她为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工作。
生物研究院。
战景墨陪着乔景熙来到这里,正式接受实验。
在试剂出来之后,专家团队先在小白鼠身上做了很多次测试。
证明试剂不会对生物体造成致命危险,小白鼠的反应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现在,实验对象由小白鼠变成了乔景熙,这其中风险的改变和后果都是无法预料的。
“没关系,开始吧!”
乔景熙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总有人要做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
她目前是唯一的病例,不在她身上实验,光拿无辜的小白鼠开刀,又怎么确认试剂能否有效果呢?
有了乔景熙的配合,专家团便开始着手测试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乔景熙都要住在研究院病房内,方便专家们随时观察她的情况。
战景墨为了更好的照顾他,从战家调来营养师,为她调理营养。
他本人除了有紧急事务去处理,余下的时间都会在研究院里陪着她。
关于寻找孩子的事,全权交给乔彦修,战景墨和乔彦修一直保持联络,得知乔彦修已经到了国外,在寻找当中。
目前,他们只能等待消息。
战家。
蓝初瓷两天没瞧见宁音音,来到儿子们的住处看看。
当她推开老三的卧室房门,看见里面什么情况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宁音音被手铐铐在床头,白皙的手腕上是明显的勒痕。
她在昏睡着,脸颊上的乱发遮盖住半张脸。
整个人看上去状态极其不对劲。
“音音,音音?怎么回事?”
蓝初瓷来到床边,叫醒宁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