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现的。”

雪莉雅转身取了个干净的杯子，斟上茶水给他递过去。

“在你当夜不睡觉，坐在外面台阶书写的时候……你的主子应该把你当成起居官，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代我向你主子道个谢，这些日子多亏有你帮我挡掉许多小麻烦。”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像天上的月牙，赤影却后退一步没有接过茶。

“在没新的指令下达前，我都会负责公主的安全。”

他没否认自己的揣测，却也几乎明晃晃的告诉她，自己使唤不动这柄戴着面具的灵武。

雪梨雅也不强求，干脆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示意茶里没加料。

“那就有劳赤护卫，明日若是出现元帅安排的人手，还请配合放行勿要阻拦。”

“无妨，公主若没其他事，赤影就先告退了。”

少女没有再说话，只是径直微笑着看他。

这样的目光未免太过专注了，世间应该很少有人能承受这样的注视，还能保持理智不去聆听她的诉求。

赤影最终面无表情对她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寝宫。

雪莉雅拢在袖中的指尖微蜷，嘴角笑意也一点点放下。

少女再次回到柔软舒适的床上，翻开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的书页。

她要好好活下去，活着才有更多的可能。

……

天色逐渐暗下来，天罡剑的屋中还亮着光。

沐平生在脑中过了一遍最终计划，敲响灵武的房门。

“主人。”

卫七杀立刻放下手中的轻纱，几步迎了上去眸光温和看向她。

“在做什么。”

“是您明日要穿的舞衣，七杀改下可以更贴身一些。”

叶迦这些天也是忙的脚不沾地，舞衣全是统一制式送到她那边。

沐平生只抖开看了一眼，就丢在床头没多管。

卫七杀却仔细展开全部检查完，发现尺寸兴许有点不合适。

于是趁着她还在熟悉内城，便将整套舞衣重新走了遍针脚。

“还是你细心。”

卫七杀指尖微动割掉上边的线头，取来衣服在她面前抖了抖。

“主人要不去试试，刚好看下还有哪处需要改。”

“好。”

少女接过衣服绕到屏风后，片刻扯着清凉的衣袖，边走出来边说道。

“手肘那的流苏这么长，手腕的布料却这么短，小腹那就干脆一点都不遮……”

执武者的声音听着似乎非常的苦恼，卫七杀失笑将她抱坐到床上。

“主人肌理匀称，小腹平坦又紧实，何必这样苦恼呢？”

她要怎么解释，老祖宗的教诲不能轻易露肚皮。

天罡剑说完见她神色依然不见松懈，于是看着她的马甲线思索了几秒。

“倒是可以折衷下，主人稍等七杀再改改。”

于是沐平生从灵武房间离开时，手上抱着珠光璀璨的舞衣。

卫七杀在腰腹位置缝上一整圈亮片，刚好能遮过她的肚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