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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离开卧室后，沈清欢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床边坐了很久。

她安静地凝着那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什么也没有说，像是要将他的模样儿刻进她的记忆中。

从年少，到如今。

她依旧喜欢，但却早已经没有了不甘心。

担心江聿会中途呕吐导致窒息，沈清欢踌躇一下，还是决定留下来。

她不想他有事儿。

这一天晚上，与沈清欢来说，格外的漫长，她时不时会醒一下，然后看看江聿的情况，一直到外面的天色蒙蒙亮时，她才彻底放心下来。

书房里有一张简易床，沈清欢往上面一躺，没多会儿她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坐在床上，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昨晚上跟周斯年的计划。

脸色瞬间就变了，连忙爬起来。

也不知道周斯年过来了没有？还有江聿，也不知道他醒没醒！

飞快地趿拉上一双拖鞋，她打开书房的门。

不等她走出去，就听到客厅里隐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是男人的声音，像周斯年的。

沈清欢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可她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索性不急不慌地去浴室洗漱，然后回卧室换衣服。

客厅里。

周斯年七点多就过来了，是张妈给她开的门。

但此时的沈清欢还没有起来，他只得耐着性子坐在客厅里等她。

张妈担心沈清欢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问他要不要在这里吃早餐。

周斯年就等着这句话，张妈一开口，他自然厚着脸皮答应下来：“多想张妈，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妈噎了一下，她就是客气一下，他怎么就答应了！这脸皮是不是有点厚。

周斯年又在客厅坐了会儿，没有等来沈清欢，却把“情敌”等了过来。

他笑着寒暄：“江先生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江聿面色微变，冷淡地睇了一眼周斯年。

大早上的，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是怎么知道他昨晚上住在这里？

不等江聿开口，周斯年又笑着继续说：“昨晚上是我跟欢欢一起去接的你，你喝多了，欢欢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就把你带了回来。”

“这边有张妈照顾你，她也会放心很多。”

江聿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但那一张清隽的面庞上，却不流露出丝毫，依旧清清冷冷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他冷淡地“嗯”了一声，嗓音略显沙哑，没打断跟周斯年说太多。

厨房里的张妈听到周斯年说话的声音，她连忙走出来，满脸都是笑意，“少爷醒了！先喝点蜂蜜水吧！我给你去倒。”

江聿跟张妈道了一声谢，跟着她一起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