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生的！是你生的！”

陶大勇也不得不继续哄着向女士。

向女士似是想到什么，连忙压低了声音说：“哎唷！娜娜还不知道江聿已经走了吧！她还在厨房里忙着，说是想亲自做道菜。”

“老公，娜娜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要我回头给她相看一下？”

向女士不傻，反而精得很，怎么会看不出陶娜对江聿的心思！

陶大勇想到自家闺女的那点小心思，沉吟了片刻，他笑着说：“丽丽，你是当阿姨的，这事儿还真得你去操心，我一个大男人真不太方便出面。”

见陶大勇没有排斥她的提议，向女士一颗悬着心不由得往落回去，“那我明天约王夫人去做美容，南城的富人圈子，她比我熟。”

陶大勇自然满口答应。

沈清欢跟陶晋离开餐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入了夜的冬天，依旧冷得让人不愿意出门，路上行人极少，寥寥几个。

他们在餐厅门口分开，然后各回各家。

陶晋倒是想去她那儿住一晚，但被她严词拒绝了，陶晋只得不情不愿地回去。

半个小时后。

沈清欢将车稳稳地停在地下车库。

刚一推开车门，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愣了一瞬，周斯年？！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欢欢，新年好！”

没等她开口，周斯年已经温柔地跟她寒暄。

沈清欢莞尔浅笑，客气地回应她：“周医生新年好！”

“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她走近，周斯年从兜里拿出一个新年红包递给她。

沈清欢愣住，狐疑地看向他，“给我的？”

周斯年不由得笑了，下意识地想要摸摸她的额头，可又想到她已经长大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他哪有资格做这样的动作！

“是啊！给你的！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也会给你压岁钱。”

他没有告诉沈清欢，他其实每年都会给她准备压岁钱，而他递给她的红包里，装着的一张银行卡，卡里是这些年给她攒下的压岁钱。

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沈清欢记得的并不多，她甚至不太记得他。

看着周斯年手里一个薄薄的红包，沈清欢只当没多少钱，图一个吉利，可当她的手指触摸到红包，立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抬眼看向周斯年。

握着红包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几分，她扯了扯唇，露出一抹笑。

“这里面，怎么像是一张银行卡？”沈清欢迟疑着问。

周斯年知道瞒不过她，只得无奈地跟他详细“交代”：“我家搬走后，每年过年，我都给你准备了压岁钱，但又见不到你的人，我只好把它们全都存起来，等以后见到你，再一起给你。”

“那如果见不到呢？”

脱口而出的那一刻，沈清欢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