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两只大手已经不安分地伸进她的睡衣里,落在她颈旁的吻也继续向下。
黎梦缓缓闭上眼睛,热情地迎合他。
情到深处,时北川咬着她的耳垂轻声说:“宝宝,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黎梦心里咯噔一下,轻轻“嗯”了一声,一双白嫩的胳膊缠他的颈脖。
一直是多久?
是一辈子吗?
还是永远?
其实,黎梦从来都不相信这些,她只知道努力珍惜眼下的一切。
毕竟未来的事情遥远了。
而且,谁又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
这一夜,窗外的寒风似乎都温柔了。
沈清欢有些担心黎梦,但她又不能说什么。
她当时不顾一切跟时北川领了结婚证,就说明她有多喜欢他,她不敢去多想,生怕多想一下,就会彻底否定自己的行为。
“还在想黎梦和北川的事情?”
见沈清欢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江聿几不可见地微微皱眉。
顿了顿,不等沈清欢开口,他又继续说:“这种事情,不是你担心就能解决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在他们做决定的那一刻,应该想好自己有没有承当后果的能力。”
沈清欢蹙了蹙眉,似是不赞同江聿的话。
她掀开眼帘,鸦青色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没好气地冷嗤一声:“我还不知道我的担忧没用吗?”
知道没用是一回事儿,担忧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江聿:“……”
沈清欢不想理会他。
她刚才看了一下日历,离一个月的冷静期结束还差五天,她现在只担心到了那天后,江聿不会如她所愿出现在民政局。
明知道担心没用,可她还是忍不住。
意识到沈清欢生气了,江聿连忙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一边给她按摩肩颈,一边温柔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沈清欢想说,你怎么会有错!
可她终究没有开口,鸦青色的睫毛低垂,不着痕迹地遮去了眼底深处的异色。
好一会儿,沈清欢扭头看他,目光落在那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庞上。
面如冠玉!
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生起这么一个词。
“江聿,还有五天冷静期就结束了,你会去的吧?”沈清欢忽然问他,言语间透着小心翼翼。
如果他不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旦她起诉离婚,那些闻风而来的媒体,一定会出现各种歪曲事实的报道。
最重要的是,她担心她跟江聿离婚一经报道,会影响到江氏的股价。
江聿没有做声,但手上的动作却停滞了一秒,很快,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下一下,继续不轻不重地给沈清欢按摩。
只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眸色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被乌云遮盖。
就在沈清欢以为江聿不会回答她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声色黯哑得厉害:“不会!欢欢,我不会去的,我也不会跟你离婚。”
沈清欢瞬间变了脸色,白嫩的手指用力攥紧。
许是听这样的话次数多了,她心里并没有太大的失望,只垂眸嘲讽地扯了扯嘴角,“那你想怎么样?就这么过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