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凤轻菲道，“好，我陪你。”

李大人点头带着她们前去地牢。

地牢中，昏暗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凤书兰那枯黄的脸，眼神空洞，头发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

陈玉环红了脸，忍不住上前，抓着牢门，呼喊着她，“奶娘。”

经过严刑拷打的凤书兰已经是强弩之末，疲惫不堪地靠在墙上，微微仰着头，凝视着地牢上空的窗户。

看着那缕微露的亮光，追忆着过往，偶尔闪过一丝悔恨与不甘，独立其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到来。

打开牢门，陈玉环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臂，下意识的关心，“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快，快叫大夫。”

靠在墙上的凤书兰有些恍神，呆涩的神情逐渐变得激动，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切歇斯底里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陈玉环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模糊了视线，依旧不愿意相信，曾经那个疼自己，爱自己，甚至可以为自己付出生命的奶娘，会对自己下手。

她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被威胁了？是不是摄政王夫抓了你的家人？你才这样做的。”

面对她真挚的感情，凤书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逃吧，我的殿下，您回不去了，您回不去的。”

陈玉环闻言更加笃定了奶娘有难言之隐，“别怕，我回来了，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奶娘，奶娘，你怎么了？快快叫大夫。”

巨大的情绪波动让油尽灯枯的凤书兰虚脱了下来，耳边传来她着急的声音，苦涩一笑，“对，对不起，我的殿下。”

话音刚落，凤书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拼尽了全力，朝着陈玉环捅去。

凤轻菲瞳孔一缩，拽着陈玉环的后领退后，堪堪避开那匕首。

一旁的李大人已经上前，一脚踹掉手中的匕首，满是阴沉，她一个刚接受严刑拷打的重犯，手中怎么会有匕首！

凤书兰摔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

轻舞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匕首，紧张的上前，“娘，你没事吧？”

陈玉环精神未定地坐在地上，看着奶娘癫狂的模样，心中五味俱杂。

李大人神色不佳，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手段，差点伤到了陈夫人，拱手道，“下官失职，竟然龌龊之人有机可乘，险些伤了夫人，请战王妃责罚。”

“这也不怪你，李大人快快请起。”

轻舞见状，连忙那李大人起来。

李大人这才起身，谦和的语气，带着一丝坚定，“此事确实是下官的疏忽，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一直沉默不语的凤轻菲见她时日不多看着轻舞道，“你们先出去，我还有话要问她。”

身心疲惫的陈玉兰深深地看了一眼奶娘，那双曾经充满慈爱的眼睛变得疯狂可怕，心隐隐作痛。

轻舞搀扶着母亲，看着凤轻菲叮嘱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小心点。”

待他们离开凤轻菲在俯视着她，“别装了，走了。”

已经疯癫的凤书兰身体一僵，继续狂笑，任由眼角的泪落下，不知是忏悔还是不甘，趴在地上又哭又笑。

凤轻菲见她不想说，也不勉强，直直的走到她面前，一脚踩中了她的手掌，思念精灵探寻她的记忆，了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