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其表,外强中干。
虽然双方有着修为上的巨大差距,但对付他,姜若虚根本无需动用精神力。
单凭肉身力量,就足以应对。
“狗杂碎,死到临头,你还敢胡说八道!”
孙管事嘶声咆哮,双掌气芒奔涌,凶狠的拍向姜若虚的天灵盖。
区区苦海九重,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只有把这小子的脑袋打成烂西瓜,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姜若虚动了。
他微微沉身,左足前踏,脚下的青石板节节碎裂。
右拳收于腰侧,五指寸寸攥紧,小臂筋肉如弓弦般绷出凌厉线条。
霎时间,体内气血奔涌,二十三条经脉如同二十三条大龙,隐约传出闷雷般的低鸣,化作九万余斤的垂天之力!
“轰!”
姜若虚后发先至,一拳打出。
这一拳,如神龙出海,四周空气仿似就此凝滞。
肉身之力,本来无法与真气相提并论,就如朽木之于精铁。
但姜若虚这一拳,不仅轰开孙管事的掌力,又撕开他的护体真气,结结实实的轰在他的胸口。
孙管事惨叫一声,身子如沙包般被轰飞到七八丈外,胸口塌陷,脏腑重创,肋骨都断了七八根。
他惊恐的看着姜若虚,颤声道:“你、你……”
一个苦海九重,一拳竟然将他打成重伤!
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他做梦都想不到。
姜若虚一步步的向他走去,不紧不慢的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是谁?”
“我是杨静瑜的儿子。”
此言一出,孙管事的眼里,登时露出惊恐之色。
“我也懒得杀你。”
姜若虚冷冷的道:“不过,你得把这些年,欠我母亲的血,给我还回来。”
当着姜小鱼的面,他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
母亲为女儿的奉献,本就不求回报。
说出来,反而让小鱼心怀歉疚。
即便如此,姜小鱼的眼里,已露出了疑惑之色。
在孙管事惊恐的目光里,姜若虚用手中的月影剑,不紧不慢的在他的大腿上,戳了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鲜血顿时汩汩而流。
孙管事惨叫不已。
他身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不停流出。
这种感觉太过可怕,他脸上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浓。
再这样下去,就算不死,也必定元气大伤。
“有人在外门学院,公然杀人行凶!”
“快!快去请执法堂……”
孙管事声嘶力竭的喊叫。
姜若虚笑了笑,道:“血债就该血偿,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救你。”
周围的学员和一些外门弟子,看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孙管事等人,竟被一个少年全部重创,都是心中暗爽。
同时,也为姜若虚暗暗担忧。
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居然还不走。
等执法堂或者刑堂的人来,可就走不了了。
短短盏茶之后,一道冷斥声远远传来:“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外门学院杀人行凶?”
“是执法堂的人!”
“连堂主都亲自到了!”
“哎,此人太过托大,这下要遭殃了。”
四周顿时产生一阵骚动,不知多少人在为姜若虚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