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婷还站在原地,就被关嘉星护在臂弯里,带着往前走了两步。
仰头看他,只能看到他完美的下颌线。
直到走远了,魏婷才问。
“我们的事情被斐哥知道了,没关系吗?”
“他对这些事情没兴趣,不会到处乱说的。”
关嘉星声音压得低,像情人之间的呢喃低语,可眼底暗沉无比。
“倒是你,和他很熟吗?连哥哥都喊上了。”
一开口就是酸味冲天。
“让你喊我句哥哥,费了多少力气?”
魏婷不由想到被他“逼问”到喊他哥哥的场景,血色轰地涌上来,手捏在他胳膊上。
“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而且我没有喊他哥哥啊!斐哥斐哥,哪里有哥哥”
突然视线一暗,温热的呼吸凑近,一个用力的啵嘴压在她嘴角。
“再叫他哥的话,我今晚是不会让你回去的。”
“那我喊他什么嘛!”
“叫他斐会长就行。”
关嘉星对斐文顷的诋毁张口就来。
“你别看他斯文,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他最不喜欢别人跟他套近乎。”
“你是在吃醋,还是在说真的?”
魏婷倒是无所谓称呼。
但斐文顷不止是学生会会长,还是清州的斐议员。
多少人年近四十,才摸到这个位置,斐文顷才多大?
他才十九!
副总统是他的亲爸,他的位子只会更前。
“好吧,都有一点。”
关嘉星捏了一下魏婷的腮帮子。
“我确实不喜欢听到你喊别的男人哥。”
“但这个称呼不会错的,他整天跟那些老不死的混在一起,也学到了他们的表面做派。”
“那我听你的。”
魏婷声线放软,指尖拽住他的袖口,小幅度地晃了晃。
“你比我更了解他,不会害我的对不对?”
本来还在生闷气的关嘉星绷紧的嘴角突然一松,眉间的阴郁散去。
“那是自然。”
斐文顷站在原地没动,目光仍停留在他们消失的道路尽头。
脚边的小呆开始不耐烦起来。
它回头叼着牵引绳,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示意该去散步了。
见主人迟迟不动,它“汪”了一声。
斐文顷这才回过神来,鼻腔里溢出一声短促的低笑。
拉黑他,不让他和魏婷说话。
他小学时就不玩这种孤立人的手段了。
“还是你最乖,小呆。”
聪明,且忠诚,易于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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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圣特州。
纱帘被咸湿的风掀起,飘进不知名的清淡花香。
唐天勤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台阶下一望无际的平静的海面。
唐母说这里的气候适合他养病,但唐天勤知道,会选择这里是因为一项特殊的宗教规定。
乌圣特州是宗教圣地,其中伊斯兰教的势力最大。
伊斯兰教法规定乌圣特州范围内禁止一切暴力。历史上的国家征战即使血仇深重,进入乌圣特州后也必须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