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守正急得猛拍大腿:“本官就说危也,奈何您二位揪着无关痛痒的事不放,耽误了多少时间!”
东方宴冷眸眯起:“你说,什么是无关痛痒之事?”
林倾月插话:“自然是你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啊!”
“林倾月,你真是越来越放肆!”
留在王府,难免又要和狗王爷龃龉,林倾月抖了抖衣袖,对谢守正道:“走吧,去侯府看看。”
谢守正立马殷勤地在前方开路:“王妃您请!咦,这猫也要跟来?好好,一起一起!哎?王爷您也去?”
晋王冷哼:“走你的路,休要多言!”
他主要是怕林倾月再暗搓搓的使什么手段害林如珍,当然要跟去监督。
他倒要看看,林倾月还会搞出什么来!
一行人赶到的时候,侯府已经鸡飞狗跳了。
往日衣着光鲜,自命不凡的清俊公子,此刻披头散发,手持长剑,眼眸赤红地吼着:
“我让你们打我,为什么不打?”
“既然你们不肯动手,那便轮到我来动手了!”
“杀,杀!你们都该死,统统该死!”
侯府的护卫们根本不是对手,早就被撂倒了。
而林霄见势不妙,跑去找城防卫求救。
所幸玄镜司的人及时出手,控制住了场面。
林如风张牙舞爪地想要杀人,但脖子和手脚都被玄镜司的司卫,用铁链拽着。
他像一头疯魔的野兽,拼命地想要挣脱锁链,脖颈、手腕都被寒铁勒出了血来,却依然挣不开。
这些牵制林如风的人,都是谢守正的手下,训练有素。若是普通的护卫,根本应付不来当下的场面。
“他力气太大了,大家小心!再拽紧一些,撑到大人回来!”
“是!”
侯夫人周氏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担忧又无奈,只能捂着脸哭泣。
而林如珍白天吃了安神止痛的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连林如风出了事都不知道。
直到林如风再次发疯,闹出的动静太大才吵醒了她。
她出来一看到这场景,立马惊呼了起来:“你们在做什么?为何用铁链锁着我哥?”
周氏隔着些距离喊着:“珍儿,你哥遭邪祟上身,那些是玄镜司的人,绑着你哥也是怕他伤人伤己。呜呜……我可怜的风儿啊,到底谁在害你……”
林如珍心疼哥哥,更想在母亲面前表现兄妹情深,便大声地喊着:
“我哥的脖子被你们勒出血啊!你们这是要他的命啊,松开一些,快松开一些!”
司卫道:“公子此刻理智已失,若不如此,他会伤人!我等有数,暂时不会伤及公子性命。”
林如珍道:“什么叫暂时不会伤及性命?没看到他都喘不过气来了吗?邪祟上身没有要我哥的命,你们难道想要他的命吗?”
那林如风闻言越发做出痛苦表情,冲林如珍喊了一声:“妹妹,我好疼,快救救哥……”
“我哥认出我来了!他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就是我哥啊!你们不要伤害他!”
她天真地以为,林如风被她的亲情打动,恢复了原本的了理智。
于是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试图拽开锁链,嘴里还喊着:“哥你别怕,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