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必须打,不打就得退!”
“可一旦出兵,就等于将整个联盟的方向定死—必须对秦国出手,否则士气、盟约、声望都会崩!”
“可他自己知道打不过!”
“所以他才挑小仗,动边事,赌我们会跟着下场!”
文寅顿了顿,试探道:“那我们,是不是该—”
越王摇头,声音不高却很清晰。
“我们不动!”
“但我们要盯紧!”
“楚国一旦开战,派人潜入秦国,送一封信给秦浩!”
“告诉他,我大越愿作‘中人’,劝楚退兵!”
“让他知道,我们不是一伙的!”
“我们大越,不是给人当枪使的蠢国!”
文寅抱拳领命,转身退下。
越王捏着那封信的手指关节发白,眼中却没有一丝慌乱。
他心里明白,楚国这一局,是输不起的一局。
不是输给秦浩,而是输给自己那张保不住的脸。
……
而就在越王密令传出当天夜里,秦浩坐在咸阳军府中,一边听张青松复述越国情报,一边亲手泡了盏茶,缓缓倒入盏中,没吭声。
张青松念完最后一句,抬头看了他一眼。
“越王这是想脱身!”
“他们想站在秦国与楚国之间,做个中立者,等到咱们真动手时,再顺势倒向胜利那边!”
“但他们怕我们看不懂,所以提前递话!”
秦浩喝了口茶,语气平静。
“这封信我不回!”
张青松微怔。
“让他们继续猜!”
“你越国真要中立,就不该写这封信!”
“你真要投秦,也不该藏着!”
“所以—他们什么都不想做!”
“那我就让他们‘不得不做’!”
“怎么让?”张青松问。
秦浩把盏放下,拿起纸笔,飞快写下一段命令。
“调东南五郡屯兵一千,穿楚甲,绕道越境,与越国边防‘误战’,时间定在十日后!”
“动作小,不许死人,但必须打破一处哨所!”
“留下痕迹,让人看得见!”
“然后,撤!”
张青松低头看那手令,越看越沉。
“殿下这是逼越国站队?”
秦浩没有看他,只是说了句:“我不逼!”
“我只是让他们选!”
“他们若真中立,那就吃这个哑巴亏!”
“若他们心中有鬼,那他们就会来找我!”
“找我的人,我就能掌握;自己跑了的,我就留不住!”
“懂了吗?”
张青松点头。
“属下这就安排!”
……
五日后,大秦东南边境越楚交界,一支穿着杂色军甲的兵队深夜潜入边寨,打伤守卫数人,破寨而入。
营中燃起小火,随后听到楚语口令,片刻后撤走。
越国边防次日查探时发现营墙破裂,地上残留秦国制式兵刃碎片及数枚楚国军号兵牌。
消息传回越都,越王坐在殿中沉默了良久,最后只吐出一句。
“狗咬狗!”
“但不能咬上我大越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