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是草原绘制的那种,墨色粗重,五官略歪,皮肤黑得看不出轮廓。
张青松一眼扫过,皱眉。
“这个人—不熟!”
“但不像草原土人!”
香妃说:“我们查过,他不属旧部,不在任何一系族谱之中!”
“名字也不见于历年献祭、秋祭、报名之列!”
“出现得很突然!”
“说是从山林中走出,能言、善算、识药,数月聚众!”
“传说他梦得旧神赐名,自己为‘阳骨子’!”
秦浩笑了,笑声不大,却冷。
“旧神?”
“梦里又来了个?”
“怎么不说他是祂的孙子?”
张青松低声:“要查他?”
秦浩摆手。
“不是查!”
“是请!”
“香妃,派人递信,就说我秦王闻其名,想问一问,如何在这乱世之间,以三百破立,聚人无声,夺马无战!”
“请他来!”
“我想听他讲讲梦里神如何说话!”
香妃不问缘由,只领命退下。
张青松却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若不来呢?”
秦浩淡淡道:“不来,便是贼!”
“来,便有得谈!”
“草原若真多他这一个,我们还能谈!”
“草原若处处都是他这样的人—”
“那这场仗,不打不行!”
第二日,香妃的人回信,说鸠尔首领未拒绝,表示愿意来访,但要先选日,说是要“看天定行”。
张青松听完冷笑。
“看天?”
“这就已经把自己当神使了!”
秦浩没说话,只回头吩咐:
“把他愿意来的消息放出去!”
“就说鸠尔首领应召,愿与我议道论法!”
“看谁在这消息之后,坐不住!”
香妃立刻安排。
当天下午,草原西南起风,一名在狼骑部潜伏的细作送回急信—
“黑蛇部残众,于夜间调马三十余,向鸠尔方向赶路,未报!”
另一封信随后而到—
“西川旧教残党,似有意投奔鸠尔,近三日三骑前往!”
香妃立刻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