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公不置可否,道:“好!
既然陛下说,雍州之战,白云飞溃败,非你之错。
那就算非你之错!”
“什么就算?事实上,就不是朕的错!”
“好!
雍州之战溃败,不是你的错!”
梁国公伸手止住晋帝,冷冷道:“秦浩在雍州之战,妙计迭出,天马行空,神出鬼没,令当世兵家无不惊叹。
飞鹰运兵,四面秦歌,空投钞票,全城混乱,黎明追击,巅峰对决盛天雄突破大宗师,又反过来收服白云飞!
如此种种妙计,你能做到哪一条?
秦浩百般妙计,你一条都做不到。
兵家之妙,陛下差秦浩太远,无法以道理计!
陛下承认吗?”
晋帝张口想要否认,却无话可说。
梁国公喝道:“陛下你别忙着否认。
不说雍州之战,单说京师。
你的烽火戏诸候,调边镇之兵进京勤王,又迫于朝堂上下压力,不敢承认,出尔反尔。
从此信誉大失。
你想利用秦家,驱逐外兵,制造秦家与外兵的矛盾。
结果,却反被秦浩利用,驱使禁军驱逐外军,酿成京兵与外兵之乱,烽火戏诸候。
从此,大晋朝廷信誉荡然无存。
晋失其鹿,大晋正式进入诸候争霸。
一切都是你的祸,是你正面输给秦浩,才酿成京师兵祸,你还有何话可说?”
晋帝:“……”
曹化成急道:“梁国公大人,京师兵乱内情复杂,岂能怪罪陛下?
燕王、镇南王、冠军侯、东海侯,各地世家,本就居心叵测,心怀鬼胎。
他们并没有遵命,调兵进京。
反而打着护卫、家丁的旗号,偷偷安排人马,驻扎在京城周围。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遵守陛下旨意。
即便没有陛下的圣旨,这些乱臣贼子,难道就不会调集人马,窥视京城吗?”
“这些外兵入京,不是陛下的旨意;这些外兵之乱,也不是陛下驱离,而是必然。
因为这些乱臣贼子,早有不臣之心。
京师兵乱,与陛下没有必然关系。
所谓烽火戏诸候,不过是秦家报纸污蔑,强行抹黑陛下。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内相曹化成辩解道。
这一通辩解,有理有据,化解了晋帝大部分责任。
晋帝不由心中一喜,望向曹化成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微微点头。
目光扫过梁国公,却不由冷笑。
他要看这梁老头,要如何攻击他,给他罗织罪名。
“嘿嘿!”
梁国公阴沉冷笑,不屑道:“幽州军,幽州牧刘馥,是遵从陛下之命,率军前来勤王吧?
幽州牧刘馥,遵从陛下的密旨,率领三万大军,万里迢迢,前来京师勤王救驾,可谓忠诚!
结果倒好,幽州军到了京城,陛下的密旨不承认了。
幽州军,从勤王军,变成了无令进京的乱军。
当你出尔反尔,不承认密旨之时,你有没有想过,幽州军的后果?
你有没有想过,所有效忠于你,听命勤王的忠臣良将,会有什么后果?
你想过吗?”
“啊!”
梁国公瞪着晋帝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