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心里都没底,包括嗓门最大的秦锋,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对于前往雍州,挑战白云飞,心里没有任何底气。
绝大多数人,心里惴惴不安,只能指望秦国公出马。
只要秦国公出马,白云飞麾下必然混乱。八万大军四分五裂,白云飞的实力,不战而去一半。
白云飞剩下的力量,面对秦家征讨大军,不足为惧。
白云飞只有开门投降,不然死路一条。
但是,秦老国公96岁了,谁知道还能活多久?
要是征讨途中,出点意外,秦国公府就完了……
大家知道,这也是白云飞敢背叛的底气!
他笃定秦国公,不敢冒险征讨他。
秦国公不来,他不惧任何人。秦地不仅威胁不到他,反而要被他威胁。
……
秦浩看着下方。
众将之中,只有五人面对巨变,内心十分镇定,或是思索对策,或是胸有成竹。
其中一人是宋普。
一人是秦龙。
还有三人,或声讨白云飞,或冷静不言,表情都十分淡定。
秦浩点了冷静之人,问道:“李定远,我看你波澜不惊,胸有成竹,说说你的看法!”
李定远起身,面色如常,躬身施礼,道:“我观白云飞久矣!
白云飞此人,武力超凡,麾下士卒能征善战,攻城拔寨,无所不破。”
“但是,此人好大喜功,见利忘义,狂妄自大,自以为国公之下,天下绝无对手!
寻常大宗师,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只要激其骄狂之心,或者令其看见大好机会,他必然热血上头不顾一切!
世子若率兵攻他,他必心生轻视,又想斩获生擒公子之大功,轻兵疾进,千里追击……如此可杀之!”
“我观白云飞战绩,经历数次危险,都是如此。
这一次,更是如此,他难逃一死!”
李定远拱拱手,平静叙说,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阐述一个简单事实。
秦浩笑道:“好!很好!
定远古井不波,胸有成竹,有大将之才!”
“爷爷以为如何?”
秦老国公抚须笑道:“果然,国乱出良将,势急显良才!
我以前竟未发现,定远胆量定力,当真不凡!”
“谢国公夸奖,谢世子夸奖!”
李定远拱拱手,不悲不喜,平静坐下。
“赵擒龙,你如何看?”
秦浩点了第二人。
此人表面上激愤,与众将打成一片,义愤填膺,声讨白云飞,喊着要砍死这个王八蛋。
内心却极为平静,冷静思索着对策。
这是一个老阴逼。
赵擒龙躬身施礼,脸上一副奸猾的笑容,道:“世子,末将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咱们大秦金行,不是要在秦地、蜀地,开设总部吗?”
“咱就公开说,要从京城押运一千万两银子,干脆一千万两金子,运去秦地、蜀地,作为两地库存。”
“一千万两金子,天下谁能坐得住?”
“我老赵肯定坐不住,天下凡是有实力的,都坐不住。白云飞那个王八蛋,比我老赵还贪,铁定来抢!”
“咱就算告诉他,这是一个陷阱,他也会来!
有了一千万两金子,他在西北那块,就鲤鱼化龙,无人能挡了!
他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