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怎么看?”
赵国公府军师宋询之沉吟,分析道:“国公大人!
以秦国公府的实力,镇压两位神秘外景,并不奇怪。
我好奇的是,近些年来,秦国公府一直唯唯诺诺,步步退让。
秦家十六口灭门案,都能放弃追查!
老国公一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只求子孙富贵之态。
今天,为何突然雄起,铁骑公然出击,马踏朱雀街,令京师震动。
下至京师百姓上至皇宫,无不震惊!
这与老国公的一贯的行为不符!”
“我更想不明白,秦浩怎么敢,如此毫不客气,往死里得罪梁国公府?
今天,秦国公寿元将尽,梁国公犯不上,与秦国公府同归于尽!
将来,秦国公寿尽坐化之后,怎么办?
到时候,梁国公府报复起来,秦浩如何承担?”
“梁国公修行青木长生功,少与人交手,寿元悠长,恐怕能活到120岁以上。
未来50年,秦府都将活在梁国公的阴影下!
我想不能,秦浩怎么敢?”
军师宋询之提出了三个疑问。
赵无极问道:“这些问题,你自己怎么看?”
宋询之道:“第一,秦府大军,马踏朱雀大街,这是示威!
老国公在告诉大晋,告诉所有人,他还没死!
秦浩是秦府唯一的男丁,是他的命根子,谁也不能碰!
谁敢动他的孙子,他一定会掀桌子,杀他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朱雀街上的权贵世家,宫中的大晋皇族,都要小心刀兵!”
“所以,咱们真得看着点,防止有人阴谋乱世,铤而走险!
到时候,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成锦绣灰,朱雀街上不知多少高贵之躯,零落成泥碾作尘!”
宋询之警告道。
赵无极目光深沉,不置可否,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还有呢?”
“秦国公府,得寸进尺,羞辱梁国公府的行为。我不知道,是秦国公的命令,还是秦浩的主意。
如果是秦浩的主意,说明他疯了!
天要使其灭亡,必要令其疯狂!
仗着老国公在世,为所欲为,四面树敌,将来为秦府惹来祸患,秦府下场凄惨!”
“如果是老国公的意见,那就严重了!”
宋询之沉声道。
“哦?怎么说?”
赵无极来了兴趣。
宋询之道:“北方草原部落,西域小国,国小力微,利益关系简单。
国内、部落内除了首领,往往只有几家有威胁的势力。
据记载,很多西域国主、部落首领,在传承部落前,会将威胁势力全部清理掉!
即便导致国家部落衰亡,亦在所不惜!”
宋询之目光警惕,认真道:“如果老国公这样想,将梁国公视为威胁,或者将某些家族、势力视为威胁!
他对不了皇家,选择与皇家联姻,兵权换富贵!
但他可以在临死前,清理掉梁国公府,清理掉所有威胁!
秦国公府临死一击,无人可挡!
谁被他盯上,视为目标,谁就死定了!必被秦国公府拖下水,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咝!”
赵无极目光颤动,心里升起一股寒气。
如果赵国公府,被秦国公盯上,视为目标。他赵国公府,能挡住秦国公府临死一击吗?
答案是,绝无可能!
梁国公府有大宗师,也被吓得瑟瑟发抖,丝毫不顾颜面,折了孙子又赔钱。
宁肯成为天下笑柄,也不敢对抗。
赵国公府,没有大宗师!
拿什么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