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的生活开销若按十元计算,再加上家中家具费用,你至少得给我五百块。”
“若拿不出来,我只能向上级求助,核查南门里街那人的支出情况。”
白寡妇惊恐地瞪大双眼,哭得更加凄厉,扑向何大清抱住他的腿哀求。
“大清,我们曾同床共枕,你怎么能如此逼迫我?”
“大清,你为何突然变得这般无情?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何大清一脚将她踢开,“以往软弱,今日回家途中摔伤头部,想通了。”
“我何大清若再懦弱下去,这一生必被你们母女三人吸干榨尽,连骨头渣都不剩!”
白寡妇察觉到何大清离婚决心已定,明白再多争辩也无济于事。
“确实没有五百块,家中仅剩一百多块。”白寡妇不敢直视何大清的目光。
何大清略作停顿,“把房子过户给我。”他打算找街道帮忙出租,用租金慢慢偿还。
其实,这房子名义上是白寡妇的,但自从何大清搬进来后,修补工作就没停过。
虽然房子没翻新,但住起来确实比周围的邻居舒服便捷。
何大清并不想继续忍受白寡妇的态度,即便留在保定,他靠自己的手艺也能过得很好。
回到四九城也不必担心找不到工作。
前世的他厨艺精湛,别说在保定,就是在四九城也难寻对手。
如今的他又是一名机械工程师,即使不当厨师,在机械厂也能找到好活计。
况且他还懂功夫、开车、机电维修……这么一想,何大清突然觉得自己穿越得很值,随便一项技能都能养家糊口,这种满足感让他颇为得意。
走在去街道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未来的规划。
白寡妇则一脸失落,还想挽回,却连何大清的回应都没等到。
很快,两人来到街道办事处。
张主任见到这对夫妻,尤其是注意到白寡妇眼眶泛红,感到疑惑。
“何同志,白同志,你们有事吗?”
张主任说话时语气很温和,毕竟何大清的手艺在这一带很有名气,是公认的能工巧匠。
在这个年代,有技术的人总是更受尊敬。
至于何大清受妻子气的事情,街坊邻里都知道,但没人敢当面提起,只能私下议论。
“我们决定离婚,请张主任开具证明。”
何大清言辞清晰,语气温和,仿佛只是随意聊聊,并非什么大事。
然而张主任却大吃一惊,他拿起眼镜戴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何大清:“你说什么?离婚?你们俩?”
这怎么可能?
那个年代,婚姻大多是一辈子的事,很少有人提离婚。
“对,现在就要办理离婚证,需要这边先开证明。”
何大清神色如常,平静地说下去。
张主任难以置信,但白寡妇确认无误,他的内心如同被猫抓挠一般,满是好奇。
“两位同志,离婚非同儿戏,因何而起?需不需要单位领导介入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