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好?呵呵,说不定是她的另一套手法呢?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好对我们下手!”
戈邬越说越气愤,脑海里那一幕画面久久挥之不去。
见他这样,沽祀于心不忍地轻声询问:“你还没有走出来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戈邬还在耿耿于怀那件事。
戈邬嗤笑一声:“如果换做是你,你的兽父被她害死,还被她反着嘲讽,你觉得你能放下吗?”
闻言,沽祀一阵沉默,他不能。
他从小就是被池鸢的父母兽收留,所以他不太懂拥有家人的感觉。
在与池鸢结侣前,他对伴侣,对家有过幻想,可是当池鸢一次又一次无底线折磨他们的时候,他对家和伴侣的幻想早已碎成渣子。
……
“雌主,我觉得你跟戈邬之间肯定存在某种误会。”
这头,颜泽也在变相劝池鸢别跟戈邬置气。
池鸢本来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但是戈邬的那句话真的是踩她雷点上。
什么叫应该找找她自身问题?
她又不是原主,更不是一个受气包!
她改变又不是因为他们,而是为了让自己少几个仇家而已。
颜泽见她不说话,于是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雌主其实你跟戈邬之间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因为那件事,所以戈邬一直对你耿耿于怀。”
“什么事?”池鸢蹙起眉头。
为什么她接受的原主记忆不完整?!
难不成是跟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融合?
颜泽清了清嗓子,说道:“当年戈邬救了你之后,就先送你回去,谁成想后来你又出现在鹰族,而他们鹰族都说是你害死了他的父兽。”
“当时他们找到你时,你全身是血,然后脚边是戈邬父兽的尸体,甚至鹰族一致认为是你干的。”
“就连戈邬也认为是,但碍于戈邬和你刚结侣,他选择相信你,然后被鹰族找到借口赶出去。”
“后来你跟他几番争执之下,就说出是自己杀了他父兽的事实。”
闻言,池鸢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终于在某个角落想起来原书内容。
其实当时杀害戈邬父兽的不是原主,原主虽然恶毒,但是还做不到那么大胆。
怪不得她之前搭救了戈邬,这家伙不知感恩,原来是隔着“血海深仇”啊。
想了想,池鸢心中有了计较。
正当她吃完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一道微弱的呼吸声。
颜泽转头和池鸢面面相觑,“雌主……这该不会是……”
“不是。”池鸢坚定地说道。
仿兽鸟一般都是在悬崖峭壁之上,它们通过学习其他声音,吸引猎物往上爬。
等猎物露头就会发起进攻,而颜泽之所以能逃脱,完全就是因为他反应快。
想到这,池鸢看了旁边的颜泽一眼,果然人憨归憨,但是在生死关头还是保命要紧。
“雌主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颜泽一脸莫名,他甚至觉得雌主这个眼神好想在看一个傻子?
“没什么。”池鸢收回目光,刚要带着他离开,那道声音再次传来。
池鸢莫名觉得有些熟悉,该不会真是那家伙吧?
“雌主,我们要去看看吗?”颜泽提出建议。
池鸢刚想拒绝,转念一想,说不定还能坑点东西,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颜泽很快循着气味,在一处芦苇草丛后面找到了一个浑身沾染鲜血和泥土的男人。
“喂,你还好吗?”颜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