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大婚,苏时雨的卧室挤满了人,屋内赵清菱紧张有序的安排着,太后还派了宫里的嬷嬷,给苏时雨教些大昏的礼仪,
苏时雨昨夜本就失眠,这下完全不能休憩,只能任人摆布。
幸好嫁人只是权宜之计,要不然她真的会气死,怎么嫁个人这么繁琐。
上辈子她与沈渊都没办昏礼,不知道昏礼如此繁杂琐碎。
“嫣嫣,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要多笑笑才是,”
赵清菱见不得她那张苦瓜脸,忽而伸手扯起她的嘴角,似乎是在逼她笑。
苏时雨无奈道:“表姐,我笑不出来,”
见她这个模样,赵清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她,
苏时雨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穿上嫁衣的模样,一时多有感触,如果上辈子的自己,也能正大光明的嫁入东宫该有多好。
上辈子肃国公府权势滔天,李詹等人不愿意他们与东宫结为姻亲,就蛊惑圣上说二人八字不合,若强行结合,会动摇江山社稷,后来圣上听信谗言,不同意她嫁入东宫,
父亲不信这个邪,就想立点功绩,让她堂堂正正嫁去东宫,这才出了事。
苏时雨盖上红盖头,一步步走进大厅,与父母告别,肃国公夫人哭成泪花,似乎即舍不得她,
“母亲安心,过两日我就能回来看你们了,”
苏时雨见她的模样,一时也心酸起来。
话是这么说,两家隔得也近,可肃国公夫人就是觉得难过。
从此以后,她就要为人妻,为人母,就不单单只是她的女儿了。
苏时雨缓缓抱住了肃国公夫人,然后由苏时澈背她上轿。
轿子里,苏时雨只能看到自己的婚鞋,以及乌漆漆的一片,
外面的百姓皆说这个他们见过最盛大的昏礼,可苏时雨用红盖遮住了视线,没有注意到周遭的一切,也不知道这个昏礼盛不盛大。
花轿一开始还稳步前行,可不知什么时候,却加快了速度,苏时雨当时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可走了良久,竟还未到安平侯府,这引起苏时雨的怀疑,她正欲探究竟时,花轿突然停了下来,
苏时雨不明所以,朝外面看去,入眼的是翠绿高耸的竹子,四周空无一人,
苏时雨顿时掀开盖头,直接从轿中冲出去。
周围根本就不是皇城的街道,而是到了郊外。
忽然,沈渊从不远处走过来,他身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正笑脸盈盈的朝她走来。
苏时雨见是他,不由得放松警惕,只要不是李詹就好。
“殿下把我掳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她正视着他,开口问道。
“嫣嫣,你不是一直想要上辈子的真相吗?现在我一切都想起来了,这还要多亏你师尊,”
沈渊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