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看着一下子收走十分之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江夜，坐山客无奈的笑了笑。

“随我来！”坐山客遥指前方，那漂浮着无数水珠的虚空中凭空开始凝聚出一条船。先形成船头，而后迅速朝船尾延伸，强大的能量汇聚，自然而然地形成一艘漂亮雅致的长达十多公里的游船。

游船周身散发着强大而内敛的气息，让江夜不禁目瞪口呆。

“上船。”坐山客身形一闪，进入船中，盘膝坐下。900多米高的他坐在十多公里长的游船上，比例恰到好处，就仿佛正常人坐在三十米左右长的船上，倒也相得益彰。可江夜与普缇，却宛如小不点般，静静地坐在老师两侧。

“造物？”江夜眼眸中满是震惊，眼前的这是一艘比九剑尊者当年乘坐的宇宙飞船还要强大的游船，却被轻易创造出。

“很惊讶？三师弟，老师乃是宇宙中最强者之一，宇宙运转法则面对他们这等存在也得避让，在他们周围法则甚至于已经无用，你也应该感到，你都感觉不到宇宙本源法则了吧。”普缇笑看向江夜，“而且老师他们已然能做到言出法随，在他们周围一定范围内，并非宇宙本源法则做主，而是他们在做主！”

“在一定范围内，老师他们说法则是什么，一定范围内的法则便是什么！”

“老师说，火能冻死人，那就能冻死人。”

“老师说，无数生命寿命到顶，该陨落，便是无数强者陨落。”

“老师说，恒星该消失，行星该释放无尽光芒，那就会如此生。”

“老师说，极限速度不再是光，而是十倍光速，那在这区域内就能达到十倍光速。”

“这就是言出法随！”

“在老师周围一定范围内，宇宙原本的运行法则已然无用，老师操控一切。”普缇看着江夜目瞪口呆的样子，也笑了。

此时的江夜，内心确实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本他虽知道达到宇宙最强者，原宇宙会赐予其一些特殊能力，比如言出法随，但却没有具体而直观的概念。

如今亲眼目睹，着实让他大为震撼。

“当然并非你想象的那般无敌，这无尽宇宙……都是按照宇宙本源法则在有条不紊地运转，它会给予宇宙最强者们以应有的尊重，也仅仅只是赋予一定的特权罢了，只是在宇宙最强者周围一定范围拥有如此特权……如果真的想要真正违逆宇宙运转法则，与整个宇宙为敌，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按理说，言出法随，不是能随意杀死无数强者么？”

“可单单宇宙之主，那些真正操控一方时空的宇宙之主……最强者想要击杀他们，亦是极难之事。”普缇传音解释道，“宇宙之主们借助一方时空的力量，与宇宙本源法则紧密相连，想要打破这种联系，宇宙最强者也不行。”

……

江夜暗暗咂舌，心中对这宇宙的浩瀚与神秘又多了几分敬畏。

过去的江夜，自认为眼界开阔，毕竟了解过原著的他，曾一度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

自认为有系统相助的他，可以一路顺风顺水地成长，从宇宙之主，到真神……再到神王，最后达到那超脱源世界的浑源领主，甚至幻想能攀登更高的境界。

因此，他对一些强者表面上颇为尊敬，但在内心深处，却并未真正怀有一颗对强者的敬畏之心。

此刻，江夜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曾经的狂妄。

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中，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即便拥有诸多得天独厚的机缘，也远未到可以骄傲自满的时候。

真正的强者，举手投足间便能决定他的生死存亡。

“平心静气，我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界主，即使宝物无尽，天赋绝顶，但还不是真正的强者。”

此刻，江夜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曾经眼中那隐隐的自负与轻狂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与敬畏。他微微低下头，不再像以往那般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倨傲。

江夜的呼吸变得更加沉稳，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将心中的浮躁缓缓排出。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这一紧一松之间，仿佛在和过去那个盲目自信的自己做着告别。他的心境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曾经那些虚幻的幻想与不切实际的自满，都被这场风暴席卷而空，留下的是一片宁静与坚定。

“嗯？”

坐山客与普缇敏锐地察觉到了江夜的变化。

坐山客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他虽然不知道江夜在想什么，但在这一瞬间，江夜的心灵境界确实是得到了一次难能可贵的升华。

“呼。”江夜深吸一口气，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中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明晰。

江夜抬起头，感激地看向普缇，说道：“多谢大师兄提点。”

“嗯？我？”普缇一脸疑惑，不明白为什么。

坐山客微笑着说道：“修行之路漫漫，心境的提升与实力的增长同样重要。你既有如此感悟，那便好好把握。现在，便随我游览这星辰塔，这星辰塔，我在炼制时，发生了很神奇的变化，说不定能让你对炼宝与法则有更深的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