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絮庐。”
宋南絮站在院中,看着小院高悬的匾额。
她不由微微蹙眉。
上次来时,匾额上并非是这三个字!
宋南絮凝眸看向了男子:“为何要将此处改名为飘絮庐?”
萧止双眸微弯,好似夜空当中皎皎的弦月,他模样俊美,特别是笑起来时,却又不显轻佻孟浪:“因为本公子喜欢。”
宋南絮闻言,脸色微变,略有一丝丝局促。
萧止收敛了脸上笑意,朝着栀子花院后的小屋挑了挑眉:“你要见的人就在房中。”
宋南絮举步上前,纤细的手掀开了帘子。
房中夏侯博寻声抬眸朝门口看去。
他看见了宋南絮微微一愣,对于那张脸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是须臾,夏侯博便想起了自己在何处见过面前的这位姑娘:“是你!!”
宋南絮莞尔,欠身一礼:“一别三年,先生可还安好?”
夏侯博也笑了起来:“如若不是姑娘派人救了老夫,只怕未必能够安好喽。”
宋南絮站了起来:“救先生之人并非是我。”
说着,她侧目看向了门口。
夏侯博微微一怔:“可那位公子却说他是受姑娘之命搭救老夫。”
宋南絮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
想起刚刚在密室中,他所说过的话,不禁勾唇一笑。
这男人嘴里还真是没一句正经的。
夏侯博看着坐在对面的宋南絮,三年时间,恍若昨日,但面前之人却是今非昔比,除了容颜未曾改变,满头珠翠,周身华服,显然已非那日大雪之中将死的女尼。
“姑娘是如何得知我有不测的?”
宋南絮端庄自持,坐在夏侯博对面:“昨日我家中兄长重伤,府中下人前往四知堂请大夫时,刚好听见有人要对先生不利。”
夏侯博微微眯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宋南絮。
明知她此言非真,却也不能追究。
“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姑娘解惑。”
宋南絮抬手:“先生请讲。”
夏侯博问道:“姑娘可知指示那伙人截杀我的幕后主使是何人?”
宋南絮:“不知。”
夏侯博又问:“姑娘可知道救我一命所需代价?”
宋南絮拿起了二人面前茶台上的青瓷茶壶,为夏侯博斟了一盏茶:“不知。我只知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先生昔日救我一命,如今我便偿还先生的救命之恩。”
夏侯博闻言,倏地一愣。
三年前,救下她只不过是顺手而为,没想到,当初的无心之举,竟会在三年后救了自己一命。
夏侯博明知要杀自己的是何人,却还要问宋南絮可否知晓,便是有心提醒她兹事体大,不是她一个闺阁女子能够插手的,却不曾想,她竟会回答自己。
他眸子里多了一丝赞赏,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牌,递到了宋南絮的面前:“这是我药王谷的令牌,凡我药王谷门人若是见此令牌,无论姑娘提出何等条件,自当全力相助。”
药王谷门人遍布天下,虽无人会武功,但却满布杏林高手。
天下得惠于药王谷之人无数,其中不乏一些江湖势力,若能得药王谷令牌将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