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和哪吒接触久了，她说话之前不自觉就染上了和他一样的口头禅。

【我不是无语，对不起】

身上的细胞卖力工作，伤口逐步愈合传来的痒痛感如同蚂蚁啃噬，就算用手挠也只是隔靴搔痒并不能起到作用，强悍的忍耐力让她忍住了没用手去抓。

（嗯……怎么突然煽情起来了，放心吧，我好的很）

【对不起】

芫华梳理头发不做声，她的发丝和阿银的很像，对方是银蓝色，她是银紫色，大量银丝夹杂丝丝缕缕混色，形成了两股截然不同的气质。

一个是空谷幽兰清冷出尘如雪莲纯净无暇，另一个是放浪不羁自成一派中带着睥睨天下唯我独尊。

紫檀梳划过坚韧荧亮的发丝，遇到打结的地方时不时剐蹭两下，轻易便散开了结节。

（你……后悔了吧）

【后悔什么】

将梳理好的长发拨弄到了一侧，她的手指穿插在其中，眸子中是一片平静。

（后悔……附身在一个平凡普通毫无大志的人身上）

她神情极为专注，一丝不苟的编着辫子，动作缓慢沉稳，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其实，我只是一个累赘而已）

（没上过一天班，没挣过一分钱，没做出过任何一点有价值有贡献的事情）

（生来就是为了拖累别人）

（或许你早就发现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我赢不了，无法成为你想要让我成为的人）

（更无法担任他们口中的救世主）

结实的辫子斜斜的歪在脑袋一侧，芫华轻笑一声，她给别人编过很多次辫子，给自己编还是头一遭。

粗硬的长辫坠在一侧，扯的头发微微发痛。

（就比如现在，我自怨自艾）

（也许能重来的话……你一定不会再选择我了）

【别说了】

【无论重来多少次，我们都会走上同一条路】

【我……会永远相信你】

芫华脑袋垂的低低的，“我才不是什么普通人呢，我…是天才……不是吗？”辫子恢复成了披散的长发肆意张扬。

（回归正题，总结一下战斗失败的原因吧……）

【……】转变真快。

商讨到最后得出结论：对方人多势众，己方分神乏术疲于应对。

说人话就是对面以多欺少。

“可惜了，我要是能制作几个和我一样的分身就好了。”

【你在可惜什么，是不想活了是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分身永不存在】

“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

【靠】

芫华虽然好奇答案，但比起答案，骂街的系统着实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