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先前他还有些许非分之想，见到二人神色如常并不似他气喘如牛，心中那点想法也被敬佩取代。

“大锤。”

“陈圆。”

“二位不是母女吗？”

男子抬袖擦了额上的汗水，既是擦汗也是掩饰尴尬。原是两人姓氏不同也就罢了，如此精致明艳的少女竟然叫大锤，他实在难以恭维。

“那不参加考核能进去吗？”考核什么不重要，她们又不打算加入天元宗，只是想来搞点符法而已。

“当然进不去。”

大锤就差翻白眼了，大哥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喂。

“那剩下的考核呢？”比起误会什么的，大锤更在意的是考核内容。

乔山心下道二人来参加考核却连考核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莫不是来另外两个宗门派来搅和的？

于是他开始了有意无意的试探，“二位想要加入天元宗，为何不知考核内容？”说是试探，实则脸上就差写上四个大字——我怀疑你。

芫华随后就将清云给她的牌子亮了出来，“推荐牌？失敬失敬。”乔山见到推荐牌后反倒是恭敬了起来，对于他多变的情绪芫华与大锤都不甚在意，她们此刻只想知道考核内容。

沿着山路继续往前，哪怕此刻艳阳高照，温度也不见升高，反而越来越低，乔山的喘气比之前更重了。

“第一门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难的，简单在于第一门是天赋测试，难就难在第一门要是过不了接下来两门都不用考核就可以直接离开了。”

乔山从身后的竹篓中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他本想问问她们二人，见对方神态自若也就闭上了嘴。

“第二门考核又分为四小考，四小考题目随机，考官根据表现评分。”

“第三门的考核一直不变，至于考核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乔山身体开始瑟瑟发抖，嘴唇和牙齿都在打颤，“三门考核完成后会有综合评分，评分分为三个等级，下中上三级，下级为外门，中级为内门，至于上级，则为亲传弟子。”

芫华了然，在哪里都逃不过实力为尊的道理。

“考核的人多吗？”大锤问道。

“越是往上，人就越少，我恐怕是爬不上去了。”

乔山戳着自己的胳膊，呼出的气体都成了白雾，眉毛上都开始结冰了，体温已然低到了一定程度。

“二位，告辞，乔某下山了。”

他抱了抱拳后就背着竹篓下山去了，他是个识时务人，坚持不下去就不坚持，若是强行往上爬，就算是真到天元宗只怕是人也垮了。

此时距离天元宗地界也就只有十几里地距离，若是要上去也不过是芫华两个瞬移而已，但她没有选择这么做。

不为别的，算是给那些努力往爬上来的人多一点希望。

越往上走，路边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冻僵的尸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芫华才明白乔山有多明智。

衣衫或华贵或平常的都有，但总不至于太差，忙于生计的人大抵没时间来这里。

终于来到天元宗外围，这里大大小小上百个间屋子，是供考生住的的地方。

每间屋子住四个人，芫华与大锤和另外两个女生住在一起。

经过招待的弟子道，考核在三天后开始，考核时间共三天，一天一考核。

打量了一下新室友，两个女孩家境都不错，服饰都比较精致。反观芫华与大锤，大锤穿的是芫华本届改良过后的衣服，质量是没问题，只是会被人当成喜欢奇装异服的异类。

这倒不是人说的，而是芫华感受到的。

至于芫华，她穿的还是肚兜。

“你们就是这样上来的？”其中一名头上插着白玉簪子的女子问道，芫华没在二人身上感受到恶意，于是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对她来说山上山下没什么区别，反正她有世界碎片。

“来来来，小孩你先过来。”

“别叫我小孩，陈圆，我的名字。”芫华皱了皱眉，她毕竟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