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强迫她做点什么。
小姑娘自顾自走到身旁,揭开药盒表面的医用薄膜,用消毒棉签轻轻蘸取,然后
等待下一步。
该脱衣服。
印象中,伤在右肩。
右边
略作犹豫,顾杳手伸到一半,停在中途。
黑眸闪过狡黠。
偏头小声问:“我帮您脱?”
女孩说话时,香软清甜的气息浅浅洒在颈侧。周政良眸色渐深,政策实施方案上的文字,似乎已落不进眼底。
小丫头片子。
胆子越来越大。
一阵无声沉默中,周政良面色平静抬手到领口处。
随衬衫纽扣一颗颗剥解,线条流畅的背肌轮廓在衣料下方若隐若现,鼓胀起伏。
美色在前,顾杳脸红。
但下刻,男人虬结紧实的右肩暴露在空气中。看到上面呈现淤红血色的疤痕,呼吸蓦然凝固。
伤口远比想象的还深。
徐秘书那晚报喜不报忧,都是在诓骗她?
心里像沉了块石头。
顾杳眼底酸涩,正要开口,却被男人不着痕迹打断。
他喉结咽动,低腔碾过暗哑:“给一个名分,回家慢慢看。”
名分
原本沉重的氛围,一下子染上暧昧。
她想诉衷肠。
这男人偏要谈风月。
回谁的家,给谁看。
小姑娘不稀罕。
拿起棉签面无表情按下去,浅棕色药水迅速晕染伤口周围。
周政良下颚紧绷,疼地眉心蹙起。
“活该。”
背后响起细若蚊蚋的蛐蛐编排。
喉咙发出低笑。
掩下眸底宠溺,他气息平稳地阖上眼,安心享受。
随时间流逝,棉签着力点愈来愈轻。
小姑娘终究还是不忍心。
看着男人两侧太阳穴冒出细汗,她小心翼翼地更换方式和角度,尽量替他减轻痛感。
不知过去多久。
药上的差不多了,需要晾一晾。
也在这时,顾杳主动提起晨间的插曲。
她言语间充满羞愧和歉意。
“早上是我太冲动,没有弄清事情始末就妄下结论,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你。”
面子和对不起。
她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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