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也就这么窜进了郑素芬的鼻子里。
她嗅了嗅。
呵!可不就是雪花膏的味道吗?
还是李明秋脸上抹的那个味儿。
她忽然就想起来晚饭前,李明秋和赵建国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敢情是赵建国和李明秋诉苦,李明秋又找了赵勇刚,他再来劝自己?
“胳膊肘都往外拐了,还指望他养老?指望他都不如今天开始养条狗,教上三两年都能上街买菜了!”
赵勇刚心里咯噔一下。
胳膊肘往外拐?
郑素芬是不是知道啥了?
他心里有鬼,一下也不敢再劝下去,只留下一句,“反正这事儿你再掂量掂量,别让建国两口子记恨咱。”
说完,他起身往外走。
郑素芬完全把他说的话抛在脑后,权当没听到。
记恨?
她不在乎这个,未来那么发达,只要有钱,不瞅有孝子贤孙!
很快,大女儿赵美兰、二儿子赵建军还有小儿子赵建庆都回来了,一看桌上只有几张焦黄的烧饼,最是好吃懒做的赵建军先不满了。
他咕哝着,“咋就只有烧饼?远远的我就闻着肉香了,不是咱家做的吗?”
赵美兰白了他一眼。
“那是楼上的明秋姨做的肉!都是当妈的,都是生的闺女,咋明秋姨就这么舍得给芝兰买肉哩?我下午都瞅见了,明秋姨家买了足足两斤肉呢!还有大白兔奶糖!”
赵建庆抓起烧饼啃了一口,觉得索然无味,再听赵美兰那话,心里不平衡了,“咱要是明秋姨的孩子,那可真是享福了。”
三人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谁说不是呢?
明秋姨说话温温柔柔的,照顾芝兰那叫个仔细,以前还往家里寄过几次国外的巧克力,又甜又香。
郑素芬站在拐弯处,冷冷一笑。
他们完全忘了,晚饭只有烧饼是个例中的个例,先前每次晚饭都是三菜一汤。家里儿女多,有时候票不够她还会舔着脸和娘家要,生怕让家里几个孩子吃不好。
好百次比不过孬一回啊!
“妈,晚上真只有烧饼啊?咸菜也没有吗?”赵建军眼尖,看到了郑素芬,提起声音就喊。
郑素芬走了出来,瞥了三个孩子几眼。
现在大儿子赵建国二十八岁,大女儿赵美兰二十六岁,赵建军二十五岁,赵建庆二十二岁,小女儿不过十六岁。
可郑素芬看着,这一群成年的都不如爱兰一个未成年的懂事有分寸。
“想吃咸菜?自己去买啊!”
“一个个都工作了,连咸菜都买不起需要伸手和家里要?要都那么不会管钱,就跟你们大哥大嫂一样,每个月工资往家里交一半家用,我帮你们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