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苗殿英的头颅。

“等等！”

陆阳赶紧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此时　阻止她上来小女警一定起疑。

所以陆阳干脆开门下车，龙菁菁自然就不会坐进来了。

果然，龙菁菁发现陆阳转身朝湖边走去。

“喂！你干嘛去？”

陆阳头也不回：

“看看你同事在那边查什么。“

“我就是警察，问我不就得了。”龙菁菁快步追上。

陆阳停下脚步，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龙菁菁和他说：

“有人报警说这里出了命案，还有人在打捞尸体。”

他转向龙菁菁，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太平盛世，你信吗？“

龙菁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当然不信。所以来找你这个‘阳神’问问。你们医院的监控应该能拍到这边。一起过去看看？“

陆阳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如果我说是真的呢？而且人是我杀的，你会逮捕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菁菁的瞳孔微微收缩，看着陆阳。

“我是说，”陆阳向前一步，缩短两人距离，压低声音，“你信不信得过我？我从不伤害无辜，但那些想窃取国家机密，图谋不轨的败类……今晚确实死了几个，都是黑风社的爪牙。”

湖风吹乱了龙菁菁的短发。

她仰头直视陆阳的眼睛，几秒钟的对视后，她轻声问：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抓你？“

“因为你有爱国情怀。”

陆阳笑了：“这个项目涉及国家机密，国际禁止研究，官方不便直接介入。但如果被敌国抢先，后果难以想象。”

龙菁菁轻哼一声：“不抓你就是爱国？这是什么歪理？“

陆阳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

“记得你说过什么吗？‘外国人制定的法律，不遵守也罢"。就冲这句话，我敬你是条汉子。”他顿了顿，目光下滑，“不对，是巾帼英雄。让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两点，不是，是亮点！”

龙菁菁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脸颊发烫：

“往哪看呢！”

一记肘击撞向陆阳肋部，却被他轻松躲开。

“走，那边说。”

她拽着陆阳的袖子，两人沿着湖岸走进一片垂柳掩映的阴影区。

远处警车的红蓝灯光在水面投下摇曳的倒影。

靠在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上，龙菁菁抱臂而立：

“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陆阳再次将手搭在她肩上：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只要明白，死的都是该死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