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千程清浅一笑,没有感情,全是礼貌,也没应声。
这话一说出来,恶心了别人,也让别人起了看好戏的兴致。
帝都谁不知道,陈玮森出生不久得了脑膜炎,从小就是弱智,快三十了还流口水尿床呢,所以陈家又生了个聪明伶俐的女儿陈诗柠。
不是歧视,但谁好人家的女儿会嫁给那样的残障?
说句现实点的话,有的人压根儿就不适合结婚。
谢思蘅一听,却感到身心愉悦!
她乐呵呵地走过去挽住千程,不顾她的抗拒,硬是把她带到陈太太面前。
“千程是跟我一般大,也到了该找对象的年纪,一直拖着不找……”
她用只能两个人听清的音量对祝千程说:
“是不是有别的非分之想?”
祝千程冷眼凝着她。
谢思蘅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护着她哥像护食一样的暴躁狗。
“是因为千程挑。不过玮森哥老实,知道疼人,我觉得跟千程很相配呢。”
客厅里所有人都叹谢二小姐够狠,睁着眼睛说瞎话,硬生生推人进火坑。
陈太太却爱听,也非常满意。
她儿子好模好样的,他们陈家的家底也厚实,配这些女孩儿都不成问题。
这个祝千程不仅有陆胭那样的母亲,嫁妆少不了。
小姑娘本身也厉害着呢,有豪门主母的气度,能给她儿子当家;基因也不错,生出的后代错不了。
她把这件事当成个正经事,兴奋地问谢老夫人:
“老夫人,千程的婚事还没定吧?思蘅眼看着就要跟蒋少订婚了,千程也该……”
“陈太太,我不急。”
祝千程微笑着开口。
眼看着这些人自说自话,怎么,三言两语就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婚事定了?
逗乐呢?
谢老夫人没精力关心祝千程的事,也丝毫不在乎她嫁不嫁得好,她只要谢思蘅嫁给蒋宗淮。
她随口说:
“两个孩子相处一下也行呀,玮森过了年就三十了,男人大个七八岁知道让着媳妇儿。我们两家也都是知根知底的,我放心。”
谢思蘅一听,笑容更加灿烂。
陈太太对于这个意外收获非常惊喜,盯着千程的双眼直放光。
她要拉千程的手,千程不动声色地躲过,把陈太太的手引向谢思蘅。
“陈少体贴疼人,更适合思蘅,思蘅好像也很中意陈少。”
谢思蘅一下子沉下脸!
她想起那个傻子就恶心,嫌恶地把陈太太的手拨开了。
谢老夫人还指望着谢思蘅嫁进蒋家呢,一时之间也拱起一股火,心里生出真想把千程嫁进陈家的心思!
“说的什么话!没规矩,在谢家还轮不到你犟嘴!”
谢思蘅冷笑着对陈太太说:
“陈太太放心吧,我们谢家做得了千程的主,她会知道好歹的。”
陈太太呵呵一笑,出门后“呸”了一声:
“一个野种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给我儿子白睡都不要!”
好好的聚会不欢而散,谢老夫人端坐在沙发上,面色严肃,不满地数落着千程:
“陈家是谢家多年的合作伙伴,今天又有那么多人在,平白无故得罪人家干什么!连自己是谁的种都不知道,怎么,你还想找天上的?”
祝千程冷声说:
“我找谁是我的自由,不用您费心。”
谢思蘅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她是想找是我哥那样的吧?”
祝千程寒着脸瞪向她,脚边却砸来什么,发出清脆的声音!
谢老夫人气怒,喘息着说:
“绝不可能!她怎么配得上我的好孙子?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