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柔回头,“怜悯”地扫她一眼,眼尾露出得意,乖巧地跟着谢京宴离开了。
祝千程捂住腹部,无力地蹲下。
“祝秘书,您没事吧?”餐厅员工关切地上前询问。
祝千程摇摇头。
此时她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可为了项目,她用尽全力站起来,
追到楼下,谢京宴的车刚刚离开。
祝千程立马返身去停车场。
谢京宴和袁芷柔一定去了帝都最繁华的商业圈。
开到半路,她再也支撑不住,只好把车停在路边。
她拿出手机给谢京宴打电话,那边不是拒接就是无应答。
她想起谢京宴的话,再次调出他的社交账号。
果然他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可她给他发时,依然是红色的感叹号。
谢京宴,你到底什么意思?耍我吗?
最终,她体力不支,趴在方向盘上晕过去了。
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她后面。
祝千程的车门被人拉开,查看一番。
“先生,祝小姐突发疾病,失去意识了。”
“把她扶到我车上,送她去医院。”
“是。”
两名彪形大汉小心地把祝千程扶到后座。
男人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垂眸盯着她苍白痛苦的小脸儿。
车子启动,前面的大货车落下不少沙石,有些颠簸。
“开慢点。”
司机收到命令,第一反应是诧异。
他家先生在国外大本营可是野惯了的主儿,最讨厌“限速”两个字。
司机降速,忍不住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祝千程醒来时,入目一片米白色,还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朝头顶看过去,发现自己在吊水。
怎么来医院了?
她偏过头,窗前竟然立着一具阳刚野性的男性身躯。
一米九的个子,肩宽背阔,蜂腰劲瘦,她视野里全是他那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男人一手插兜,一条手臂垂下,腕长优越,手指间竟在灵活地把玩一支没有点燃的雪茄。
白衬衫外套着英伦风格的马甲,穿衣和品味十分考究。
仅仅一个背影,就让祝千程一个挺身坐起来,拔针就要跑!
男人听见动静,行动敏捷,像头猎食的豹子般三两步跃到她面前,低下头凝着她。
酷似雕塑的脸庞硬朗俊毅,黑目像深不可测的幽潭,浑身散发着玩世不恭的狂妄气息。
“病还没好,跑什么?死了怎么办?”
这男人的嘴真毒!
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太强,逼得祝千程后退一步。
“我,我没事。”
她避开他朝外走。
可一阵天旋地转,她竟被男人拦腰抱起,放到病床上!
“放开我!”
vince一只大掌就能轻易攥住她两只不听话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响床头铃。
他伏在千程身上,冷冽的男性气息将她团团包裹,就像一只狮子扑倒可怜的小白兔。
千程毫无反抗之力,她从未接触过这样“大只”的男人。
他的手臂那么长,手掌几乎有她两个大,每一根手指都有茧子,磨得她生疼,特别是食指。
谢京宴说过,这些搞石油的在国外什么勾当都做过,手上沾满了血。
“你放开我,我跟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