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柔在她脸上看不到一点难过,一拳打在棉花上,自然不开心。
千程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转身,却又被袁芷柔挽着胳膊拖去了她的房间!
“放手。”
她不理解袁芷柔一个病号,力气为何这么大?
不过一看房间里的状态,她顷刻间就明白了。
原本整洁的客卧已经被胡乱放置着袁芷柔的东西。
梳妆台上堆满杂七杂八的日常用品。
椅背上挂着两件外套,行李箱摊开在旁边。
床上全是衣服,枕头上……更甩着穿过的丝袜。
谢京宴还说他睡她的房间,这一点都不像能住人的样子。
“宴哥说把这里当杂物间就行,碎风铃原本被宴哥扔了。”
袁芷柔拿起一个装着破烂儿的袋子。
“是我捡回来的,给你带回去吧。哦还有这个非遗剪纸……不小心扯破了,你自己看看能不能粘上?”
原本镂空的红色剪影,现在彻底成了破碎的废纸。
谢京宴去年到清市参加全国商务座谈会,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她听说清市的非遗剪纸出名,于是把他们两个那张合照发给他,让他找人剪。
隔天的财经新闻上就出现一众商务大佬前往清波湖游玩的画面,而清市最有名的剪影老师傅就在湖边。
祝千程至今都能回味起,她看到电视上那道清冷挺拔的身影走在一众商业大鳄中间时的怦然心动。
她扫一眼袁芷柔手上那些破烂儿,抬眸对上她挑衅和探究的目光。
她笑道:
“这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是谢京宴从世界各地买来逗我开心的。弄坏了,你扔了不就行了?也至于搞这些小家子气的事?”
袁芷柔本来得意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煞白,怒意渐渐明显。
某些字眼刺痛了她敏感的内心。
“咳咳……千程,我也是好心好意的。你,你肯定是生气了。”
祝千程摊手: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袁芷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捂住额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祝千程嫌弃地离她远点。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千……”
祝千程话音还没落,袁芷柔就虚弱地昏倒了。
“喂?”
她走过去蹲下,拍了拍袁芷柔。
“起来,你怎么了?”
她小时候跟袁芷柔有过两年的相处,记得袁芷柔身子骨很弱,经常生病。
她只能急忙把她送去了医院。—
诊断结果没什么大事,体虚,需要静养。
祝千程松了口气的同时,非常怀疑袁芷柔是装的。
不过这件事总要跟谢京宴报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