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忙吧。”
她气得笑出声,一边走向车子,一边甩着手里空白的药盒。
谢京宴竟然一大早的,支使她给袁芷柔送避孕药?
还真是没把她当盘菜呀?
她一晚上辗转难眠,他倒是销魂快活。
她随手把药扔在副驾驶座上,启动车子,踩下油门。
谢京宴又打电话来催。
“怎么还没到?”他不悦地问。
祝千程就奇怪了,晚吃半个小时孩子能掉出来?
不过她不想脏了她的嘴。
“红灯多。”
“大不了闯红灯吧,我这边……很急。”
祝千程忍不住呛声:
“有病吧?一个红灯6分,前面还是个小学!”
谢京宴似乎要说什么。
这时,手机里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嗯……宴哥,痛。”
“我给你揉揉吧。”
祝千程将手机甩到了避孕药旁。—
到了谢京宴的私人公寓,她面无表情地按响了门铃。
男人打开门,一身淡色系家居服显得整个人温润柔和,像个居家好丈夫,跟昨晚西装革履透出的精明冷酷完全不同。
千程心头一涩。
他们纠缠了十六年,她从没在他身上感受过这种发自肺腑的柔情。
“进来吧。”
她没想进去,却被谢京宴牵住了手,犹如窜过一股电流。
她想挣脱,谢京宴却先一步松开手急道:
“药呢?”
千程刚把药给他,他的卧室里就传来女人软绵绵的撒娇——
“宴哥,进来。”
这所大平层四百多平,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但这里是谢京宴一个人的地盘,他不欢迎别人进入。
千程在这里被允许有一个客房,她一直以为她是唯一。
没想到,有另一个女人可以堂而皇之地睡在他的床上。
她脸上露出讽笑。
这时,只听谢京宴冷声道:
“这里只有你和我的房间放了床垫,我不能让柔儿睡你的房间,所以我去睡,她睡我的房间。你不要那么狭隘。”
只见他沉着脸,好像她无理取闹,折辱了他的柔儿一样。
祝千程没理他,转身就要走。
她就快成为别人的未婚妻了,谁睡在他的床上跟她有什么关系?
正赶上厨房里发出智能语音提示,水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