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眉摆摆手:“去吧,别死了。”
韩旬转身走向听雨楼。
雾渐渐散了,楼的全貌显露出来。
楼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腰间佩刀,目光如鹰。
韩旬没有硬闯。
他绕到楼后,那里有一棵老槐树,枝丫伸到二楼窗口。
他纵身一跃,抓住树枝,几个起落就到了窗口。
窗子开着一条缝,韩旬轻轻推开,闪身而入。
这是一间雅室,布置典雅,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韩旬屏息静气,走到门边,侧耳倾听。
楼下传来脚步声,很轻,但很稳。
是练家子的脚步声。
韩旬轻轻拉开门缝,向下望去。
一楼大厅里,青衣人正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一壶茶。
他的脸色比三天前更苍白,左胸的伤显然没好。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女子缓步而下。
女子穿着素白长裙,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很冷,冷得像雪山上的冰。
“你迟到了。”
青衣人说。
女子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
“东西带来了吗”
青衣人问。
女子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推到青衣人面前。
青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伸手去拿。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木盒的瞬间,女子突然开口:
“他来了。”
青衣人的手顿在半空:“谁”
“韩旬。”
青衣人猛地抬头,目光如电,扫视四周。
韩旬知道藏不住了,索性推门而出。
“果然是你。”
青衣人冷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韩旬缓步下楼,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了一瞬。
女子也在看他,眼神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这位是”
韩旬问。
“你不必知道。”
青衣人收起木盒,“今天我不想动手。”
“我想。”
韩旬说。
青衣人摇头:“你杀不了我。”
“试试看。”
青衣人叹了口气,看向白衣女子:“看来得先解决他了。”
女子微微颔首。
青衣人突然拍案而起,茶壶茶杯飞向韩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