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客厅到走廊的厨房,要知道,你女人还住着院呢。”
虽然让他进来,但老太太一没有关门,二限制了他活动的区域,到底还是防着点。
赵阳能理解,赶忙答应,扫了一眼客厅很干净,老太太又一指门口边上的橱柜,“里面有碗盘之类的。”
现在住的都是筒子楼,可没有室内厨房一说,都是在过道上做饭,
赵阳有些无语,煤炉上倒是放着铝壶,但壶是空的,炉子更是凉的,好在边上还有煤球,他又忙着先起炉子,
看他一直在外边忙碌,薛真也暗松了口气,坐回沙发,接着看书。
炉子起好,烧水拔鸡毛清理,等到一半鸡炖上,赵阳看旁边还有一个煤炉子,他朝里问了一句,“薛老师,这边上的空炉子能用吗?”
“你用,别动那边的煤块就行。”
赵阳应了一声,先将这边的炉子放了块新煤,等到新煤燃着,再放到另一个炉子,
弄好之后,他将另一半鸡剁好,打算红烧,结果翻腾了半天,连瓶酱油都没找到,想了想只能是做白切鸡了,
两个炉子快得多,利用这功夫,他又将袋子抖了抖,
看到金线莲,他不禁再度懊恼严华的不识货,只得先放一边,又拿出一个盘子,将里面仅剩的一点枇杷拿出来,放在水池边清洗。
天色渐渐昏暗起来,薛真走出来,“咋的,你还想做满汉全席啊?”
“你见谅,马上就好了。”
薛真没好气的将廊台的一盏25瓦的灯打开,此刻外边确实有些看不清,“你个大男人会做饭,像模像样的。”
赵阳只是笑笑,并没有应声,
倒是她打算回屋时,扭头看到了摊在袋子上的几株草,轻咦一声,蹲下身,
觉得看不清楚,又拿了一株回了屋,“那个…你这金线莲哪来的?”
“薛老师,我叫赵阳,你叫我阿阳就行,这是我在山上挖的,不瞒你,原本想带到市里换点钱,但找了几个黄牛,他们都不认识。”
“阿阳,不错,你还认识这个,这东西在咱这片本就稀少。”
“你老要是需要就拿去吧,反正也卖不出去。”赵阳倒也洒脱,就算是黄金,只要所有人都不认,那依旧是狗屎一泡。
“留我这,明天傍晚你还来小区,别啰嗦。”
赵阳应了一声,以为老太太要买,估计现在身上没钱,让他明天过来拿,他想着到时适当收一些。
没一会,他忙完,先盛了一大碗汤,又把白切鸡剁好端桌上,再就是那盘子洗好的枇杷,
“你没带饭盒?”
“薛老师,我听护士们说了,你家里人都不在身边,天天吃医院食堂,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我知道,要是我来之前就说明,说不定你直接就把我赶走了。”
早先他从护士那里套的话,薛真和自己男人都经历过那场运动,在那期间,她的女儿因为难产死了,
风波结束,她本有去京城工作的机会,但选择了这里,因为她不仅恨自己,在女儿危难时不在身边,也恨她儿子和老伴,
虽说性子有些孤僻,但她对孕产妇都极为负责,
赵阳如此,当然是想着老太太能对老婆多用点心,要说没这个目的就太假了。
“多余,我对每个孕产妇都一样,带着东西快滚蛋。”
赵阳也不生气,傻傻一笑,“那我走了,你老慢慢吃,以后有啥重活,搬搬抬抬的,你就告诉小白,她会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