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揽月打起精神,挽着周蝉衣的手向院内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外祖母这两日的身体如何?”
“老夫人的身体好了不少,您别担心!”
姜揽月点点头,心底对周蝉衣的感激又多了几分,不禁在心里扒拉起来,还有什么是周蝉衣需要的,可以给她送过来。
周蝉衣也在仔细打量着姜揽月,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禁有些担忧的说道:“大小姐,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身子可有不适,等下我给您看一下吧!”
“无事!”
姜揽月摇摇头,“我没有事,只是有些累而已。”
周蝉衣见此,也不好勉强,只好说道:“我给老夫人炖了药膳,等下给您端来一碗,都是滋补的药材,您也可以喝。”
姜揽月没有拂周蝉衣的好意,笑了笑,“看来今日我有口福了。”
说话间,姜揽月进了内室,周蝉衣没有跟进去。
屋内,谢老夫人靠在床头听着丫鬟读话本子,见姜揽月进来,急忙让人下去,冲着姜揽月招招手,“揽月,今日你不是进宫赴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揽月看着外祖母神态还算好,心情也不错的样子,想了想,将宫里发生的事情,简短的跟外祖母说了一遍。
谢家有女进宫的事情,是大事,不能瞒着外祖母,所以宫里发生的事情,就必须要跟外祖母解释清楚。
只是有些事情,关于她的事情,就不必说那么详细了。
可饶是如此,谢老夫人听罢之后,也是久久无言。
半响,谢老夫人长叹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姜揽月的手,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的说道:“此事是冲着你来的吧!”
“外祖母!”
姜揽月没有想到,谢老夫人竟然这般敏锐,她已经尽量没有说的那么明白,本以为能含糊过去,却不想谢老夫人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谢老夫人看着姜揽月错愕的神情,轻笑一声,“真当你外祖母这么多年是白活的了,宫里边那位有几分手段,你外祖母年轻的时候也是领教过。”
“当初,我们待字闺中,那位便知道为了争抢风头而陷害自己的闺中密友,更别说如今对你了。”
谢老夫人说着也有些后怕。
听了这些话,姜揽月这才记起,当今的太后娘娘是跟自家外祖母一个年纪,同为京都贵女,自然会有交集,只是没想到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就这般不饶人。
不过姜揽月不想让外祖母担心,于是凑到谢老夫人的身边撒娇卖乖道:“外祖母,还是您和蔼可亲,我看见太后娘娘,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也难怪三公主那么娇憨跋扈的一个人,看见太后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谢老夫人没好气的点了点姜揽月的鼻子,“你自己就是个霸王,怎好意思说别人跋扈,你能在宫里安全脱身,这是外祖母很欣慰的事情,只是你不该低估太后的手段。”
能在夺嫡争斗中胜出,又压的皇贵太妃,远走皇陵的人,岂是那般好相与的。
“不过谢家有一女进宫也好。”
谢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凛然,“谢家这么多年不争不抢,你外祖父和你两个舅舅为国尽忠,到最后都没有落下一丝好,若是再不争,那不管在朝在野,那些人都不会容忍谢家的存在。”
“谢薇那个丫头是个好的,只是宫妃进宫的嫁妆都是有定数的,我们不好逾越规矩,你比着定例给她备一份嫁妆,其余的多给她放一些压箱底的银子。”
“宫中没有银子,就没办法生存下去,多给她准备一些。”
“我跟祖母想到一块儿去了,阿薇姐的嫁妆不能寒酸,银子我也会多给她备上一些。”
宫中艰难,姜揽月自然不会吝啬给谢薇银子,只是她为难的不是银子,“外祖母,白城谢家那边儿,是我出面去说,还是您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