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手机震动。
芸司遥低头看了一下,是她爸打过来的,她扬扬手机,和许知远示意自己要出去接个电话。
许知远:“去吧去吧。”
梁逐枫看着她起身离开,直到包厢门重新关上才收回视线。
许知远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呢?”
梁逐枫笑笑,“很久没见面了,她看起来不是很想搭理我。”
“你都没跟她说你换工作来a市了,她当然不想理你,”许知远恨铁不成钢道:“现在问题都解决了,你有时间有精力,还怕什——”
他话音戛然而止,突然捂了一下头,倒吸一口凉气,“嘶,痛痛痛……”
梁逐枫看到他额头上有一道蝴蝶印记一晃而过。
蝴蝶?
他愣住,皱眉仔细看去,许知远额头光滑饱满,哪有什么蝴蝶。
许知远捂着脑袋,“昨晚熬夜太狠了,今天脑袋疼得要命,这酒我可喝不了了,嘶,真要命……”
芸司遥走到一处安静的位置,接通了电话。
“喂?”
芸向南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你给我解释解释,前天,你帐户上少了了几百万,给那什么…栖什么的…”
“栖禾寨。”
“对!就是栖禾寨!”
芸向南扬声道:“几百万,不是几百块!你想干什么?砸钱也不是这么砸的吧?!”
芸司遥:“您不是问我病怎么好的么?”
“你病好了和给寨子捐钱有什么关——”电话那头声音猛地滞住。
芸司遥:“我是在栖禾寨治好的。”
电话那头的人声消失,芸司遥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下,还在通话中。
芸向南沉默几秒,不可置信,“栖禾寨?你别是匡我的吧,拿什么治的?蛊虫?”
芸司遥含糊道:“嗯,差不多,我晚点就回去了,到时候再跟您细说。”
她不顾电话那头骤然拔高的音量,手指一划,挂断了电话。
“司遥。”
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
芸司遥回过头,发现是梁逐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厢里出来了。
梁逐枫:“你要回去吗?我可以送送你。”
现在时间不早了,正是打车的高峰期。
芸司遥:“喝酒不能开车。”
梁逐枫微愣,随后笑笑,“我不能喝酒,酒精过敏你忘了?”
她根本没回忆和他的相关记忆。
“咱们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你忘记了也正常,”梁逐枫打圆场,道:“我去包厢取一下车钥匙,你在这等等我。”
“不用了。”
芸司遥倚在走廊上,抬眼和他对视。
她眼眸偏杏,睫毛很长,眼尾上挑时看着多情又薄情。
梁逐枫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卡在喉咙深处,垂在身下的手指发麻,“反正我回家也是那条路,顺路而已,不麻烦的……”
“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他用着轻松的口吻继续道:“我换工作了,在a市,工作时间还算自由,以后说不定你还会经常碰见我,到时候可别嫌——”
芸司遥道:“以前的工作挺好的,没必要换。”
梁逐枫看着她的眼睛。
芸司遥道:“我近段时间很忙,可能除了这次聚会,以后很难再出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不用挑得太明白。
梁逐枫扯了扯唇角,脸色有些僵硬,“我以为,你现在是单身……”
“是啊,”芸司遥声音轻慢,“是单身。”
梁逐枫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