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将盐巴倒在廖橙的手掌上,可惜道:“现在盐价很贵呢,这一小瓶得好几钱吧。”
廖橙的挣扎动作太大,椅子侧翻。
苏婉婉顺势在她的嘴里也倒了一把盐。
廖橙疼晕过去了。
窗上黑影沉沉,不知已经几时了。
陈绵看了一眼苏婉婉,忽然道:“还有眼睛、耳朵,她看得见、听得见,还是会有办法对付我们。”
“那就挖了她的眼睛,戳破她的耳朵吧,”苏婉婉笑,“陈姐姐,我们没有做错,不是她,今日被这样折磨的就是我们了,我们这叫自保。”
“自保有错吗?”
是啊,自保有错吗?
门外一声闷响,苏婉婉看过去,她警惕地将刀抵在廖橙的脖子上,只要外面进来的是廖橙的人,她就会以廖橙的性命为要挟逃出去。
半晌,外面没有动作。
窗外。
白季同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里面那个满身是血的修罗是苏婉婉和陈绵?
他看裴长风,裴长风已经撩袍站起身冲进去了。
苏婉婉眼里的警惕在看见裴长风的一瞬间全都变成了憎恨。
“夫君,”她的眼泪像是落珠一般地落下,委屈巴巴地丢下刀,往前蹭了两步,“她说要杀了我……”
裴长风立刻将她搂紧怀里,像是心疼坏了,哄道:“别怕、别怕,是我来迟了,别怕啊。”
白季同想说,你看你家那个女修罗哪里有怕的样子,一转眼看见了眼眶红红的陈绵,忽然之间男子气概就往天上冲了起来。
“陈夫人,”白季同小心地给陈绵擦脸上的血迹,“吓坏了是不是?”
陈绵丢下刀,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这个廖橙真不是东西,”白季同看着七零八落的廖橙骂道,“也只有她能想出这种折磨人的办法了!”
另一边,苏婉婉靠在裴长风的怀里,“夫君,是我误会你了,你也不与我说清楚,害得我好难过。”
裴长风说过的,但是苏婉婉不信。
裴长风拍了拍苏婉婉的背,“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你快歇着吧,剩下的我来做。”
苏婉婉点了点头,坐到一边去。
裴长风从袖子里掏出来一瓶药粉,倒在了廖橙的脸上,顷刻间,廖橙的脸便已经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面目。
照旧的,他戳了廖橙的耳膜,毁了她的眼睛,总之,廖橙成了一个活死人,一个还能动的活死人。
离开前,苏婉婉亲眼看着裴长风了解了绿枝的性命,她脸上才觉得好像不痛了。
在离开的路上,苏婉婉心里还在乱跳,看见将军府灯火通明,她不禁担忧,今日她和陈绵失踪的事情应该都不算小,廖橙也是今日失踪,难免会想到她们头上来,届时怎么办。
看见苏婉婉,苏察赶忙迎了上来,骂道:“你这个死丫头都当娘了玩心还这么重!走,快回去!”
苏婉婉疑惑地看裴长风,裴长风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别说话。
等门关起来了,屋里只剩下苏婉婉、裴长风和苏察。
苏察的脸色才沉了下来,“娘的,竟然让人钻空子了!”
他确认过苏婉婉没有受伤,心里的大石落了地,才道:“长风已经与我交代过了,对外只说是你和英国公夫人去听戏了,英国公那边不知是谁周旋的,也用的一样的说辞,总之啊闺女,别怕,天塌了还有爹这个高个子呢。”
苏婉婉眼眶酸酸的,有些别扭,“知道了,扶光呢?他今日有没有闹?”
苏察笑哼了一声,“当娘了是不一样,还知道惦记孩子了。”
苏察看了一眼裴长风,没有多说什么,先离开了。
苏婉婉来不及看小扶光,先去洗漱了,洗漱后,她看见正抱着小扶光哄的裴长风,这才有一种幸福落到了实处的感觉。
她接过小扶光,对裴长风道:“你去洗吧。”
裴长风点了点头,看了她几眼,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