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到底谁tm是聋子?!?)
楚默言在心底叫骂着
漆黑的视野里,傅箫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唇齿纠缠如同野兽撕咬猎物般蛮横
沉重而粗粝的喘息声中,后腰突然传来的触感令他浑身绷紧
粗糙的手掌正顺着腰窝肆意游走
指甲刮过肋骨时,将所有挣扎都绞成破碎的呜咽
伴随着进一步的触摸,从齿缝间漏出的气音、混着压抑的闷哼,也在潮湿滚烫的空气里发酵成令人羞耻的回响
…
接吻,是一件舒服的事吗?
楚默言在意识混沌间恍惚地想
舌尖残留的血腥味与傅箫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纠缠不清
答案在厌恶与沉溺的漩涡里反复沉浮
他既痛恨这种失控的接触,又无可救药地被皮肤上炸开的战栗蛊惑
就像明知是致命的毒药,却仍贪恋吞咽时灼烧喉咙的快感
痛苦与欢愉在神经末梢疯狂撕扯,将理智绞成碎片
对他而言,床笫之欢从来不是单纯的欲望宣泄
舒服的氛围、干净的触碰,这些不过是浮于表面的要求
真正藏在心底的渴望,是那近乎奢侈的“温柔”
可惜在雄性原始的冲动面前,这份细腻总被碾作齑粉
也正因看透了这种失控,他才执意占据主导
既然对方在情事里注定要沦为欲望的囚徒,那至少,这场沉沦的节奏要握在自己掌心
…
“傅箫……你tm等会…别做了…”
楚默言脸色惨白如纸,猛地扣住傅箫欲要扯开他裤的手
还未等对方反应,膝盖已经狠狠撞上男人的腹部
借着傅箫吃痛弓身的瞬间,楚默言狼狈地滚下床榻
最后,在傅箫晦暗不明的目光中,他冲进浴室抱着马桶开始呕吐
呕吐声在密闭的浴室里回荡,楚默言泛白的指节死死抠住马桶边缘
喉间翻涌的酸水灼烧着食道,鼻腔里却还残留着傅箫身上的味道
两种感官的冲突让他胃部痉挛得更厉害
(啊妈的……不行……没有比强制更ex的做方式了……果然还是太冒险了吗……)
这么想着,楚默言又生无可恋的吐了
傅箫紧随其后,他倚在门框上,眼底翻滚的情欲尚未完全褪去,此刻却被一抹复杂的情绪取代
直到楚默言吐到胃部痉挛抽搐,只能扶着马桶大口喘气时,他才缓缓上前,递过湿巾
“说真的……傅箫…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像了”
楚默言低声说完,猛地抬头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把抽过湿纸巾,用力擦了擦嘴角
“所以……白秀磷真的不在厕所安窃听器?你的车也有?”
说着,他伸手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助听器,颤抖着将其戴好
“嗯,他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清楚他很自大”
傅箫轻声应着,目光紧锁楚默言惨白的脸,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讨厌我到这种程度?”
楚默言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是确认了一遍房门是否关闭
随后,他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点下马桶冲水键
水流的轰鸣声中,他终于开口
“不是针对你,不过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白秀磷也会这么想吧?
反正在他眼中我十分厌恶你”
话音未落,楚默言一把将傅箫推开,抓起牙杯接满水,牙刷塞进嘴里含糊道
“所以,我在车上的推测到底对不对?看你那副含糊其辞的样子,感觉我也不像完全猜错”
“只对了一半,白南钟确实忌惮楚国民,但和苏瑶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