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亲自来访,府中下人赶忙通知了司老太太和司蓁蓁。
祖孙两人一同过来。
岂料前脚还没迈入房中,便听见宋妙仪在那怒骂罪魁祸首。
司蓁蓁面色一僵,很快安抚道:“祖母,公主定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晓得了,必不会说这样的话。”
眼底的嫉恨快速闪过。
司遥凭什么能得到宋妙仪的优待?
她不过就是个鸠占鹊巢的贱种!
司老太太面色铁青,到底顾忌着宋妙仪的身份,压着气,进了屋。
“臣女蓁蓁,拜见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大驾光临,臣妇有失远迎!”
祖孙俩皆是行了万福礼,一前一后说着话。
宋妙仪心疼司遥,随口免了礼,马上让身边的婢女去宫里请御医。
见此,司蓁蓁连忙阻止道:“公主,府中的大夫已经为司遥诊治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手……”
她欲言又止。
宋妙仪大怒,“大夫?大夫能比得过宫中太医吗?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请太医来为遥遥诊治?本公主看你就是故意的!”
宋妙仪三日前才回盛京,一回来就忙的焦头烂额。
要不是今天送请帖的小厮回来告诉她实情,她还不知道司遥的手筋断了!
日后再拿不起刀剑,司遥该多绝望啊!
泪失禁的宋妙仪眼泪霎时掉了出来,滚烫着落在司遥的手背上。
她至今都不会忘记,两年前她被绑到了山匪窝,千钧一发之际,是司遥骑着铁马,手握红缨枪,只身一人救她于水火。
夜色如墨,寒风冽冽。
少女那三千青丝在空中飞扬,凌厉精致的侧颜,让宋妙仪难以忘怀。
司蓁蓁被冤枉责骂,护短的老太太当即皱起了眉头,“公主慎言,您不知事情经过,莫要听信司遥这丫头的一面之词……”
这话宋妙仪很不爱听。
她打断老太太的话,“你的意思是遥遥自己断的手咯?呵,你们将军府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宋妙仪常和司遥来往。
将军府待司遥如何,她再清楚不过。
明明是替将军府立过大功的人,凭什么活的像一团空气?
司蓁蓁连司遥的半根头发都比不过!
祖孙两人的面色很是难看。
宋妙仪不管不顾,拉着司遥就要走,“遥遥,你且先暂住我府上养伤,莫要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再搞些什么小动作!”
此话含沙射影了司蓁蓁。
司遥眼底快速划过一丝微妙的光,看着敢怒不敢言的祖孙二人,唇角扬起又压下。
走前,她故意将搁置在蒲团上的佛经踢倒,再踩踏一遍,这让视佛经如命的老太太险些气晕。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暴怒的言语萦绕在祠堂上空,夹杂着司蓁蓁轻言细语的安慰。
可在看见佛经上那个大写的蠢字,一口气没提上来,老太太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祖母!”
“都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
“……”
将军府的混乱司遥漠不关心。
她上了宋妙仪的马车。
作为当朝最受宠的七公主,宋妙仪在盛京是有一座单独的公主府邸。
这次春日宴的地点便在那举办。
“遥遥,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御医来医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