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眼睛舍不得从沈韫浓脸上挪开,一边又要忙着巴结讨好楼铮。
沈韫浓这才听出段家和楼氏也有业务往来。
也是,楼氏家大业大,是不少家族的财神爷。
她话很少,低头给盘子里的一只鲍鱼相面。
一只手落到了她的右腿上。
隔着旗袍薄薄的料子,所到之处,一路点火。
沈韫浓心里一紧,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此时,楼铮跟没事人一样,他左手在桌下,右手端着酒杯,听段文修说话,偶尔接两句。
沈韫浓看他时,他正抿了一口酒,咽下去时喉结滑动,眉目间尽显风流。
沈韫浓不得不伸手,试图把那只作乱的手拿开。
可楼铮异常强势,不仅没被她赶走,还反制住她,抓着她的手,又前进了一寸。
沈韫浓并拢双腿,刻意忽略那点异样,失败了。
“韫浓怎么脸这么红?”段文修发现了不对劲,出言关心,“是不是刚才射击场太冷?”
沈韫浓干笑了一下:“我皮肤过敏。”
这顿饭,她全程吃得心不在焉,段文修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楼铮那只手太过干扰,以至于后来,沈韫浓不得不假装出去接了个电话。
“家父摔断了腿,我得回去了。”
这是她最爱找的借口,沈英耀的腿在沈韫浓嘴里摔断过至少一百八十次了。
一直到离开餐厅,沈韫浓脸上的热度都没有消退。
那杆黑洞洞的枪口,那只作乱的手,激起了她骨子里最深处的恐惧和欲望。
楼铮也太恣意妄为了。
可楼铮不让她接近楼凤栖她理解,为什么连段文修都要干涉,她看不懂。
沈韫浓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把个行为解读为喜欢,她想或许是一种占有欲?
我碰过的女人,谁都不能碰?
神经病啊,他又不能娶她。
沈韫浓初次接近段文修就草草收场,她很不甘。
但也并非全无收获,晚上的时候,段文修从会员信息里加了她手机号的微信。
沈韫浓加上,自然有的没的跟他聊了两句,在段文修准备深聊时,关机睡觉。
第二天一早才回:“昨天太困了,竟然拿着手机睡着了,没来得及回消息。文修哥哥不会生气吧?”
段文修秒回:“当然不会,你睡得那样早吗?”
他最后一条消息是晚上十点多。
沈韫浓:“平时9点多就睡,昨天等某人消息,才晚了一个小时。”
段文修硬是被她钓成了翘嘴,马上约她下次见面的时间。
见他主动,沈韫浓马上借口说自己比较忙,让他等消息。
平安无事又过了几天,周三临下班,沈韫浓在茶水间给段文修打了个微信电话。
“我今天下班后准备约一个大帅哥吃晚饭。”她故弄玄虚。
段文修配合她表演,故意问是谁。
沈韫浓娇俏:“不告诉你,反正地点在琼林宴二楼5号房间。我只请那个大帅哥,你可不要贸然闯了来。”
还没说完,她自己先笑了。
段文修在那边像被人灌了迷魂汤,三魂七魄都飞起来,也跟着笑。
“韫浓,你怎么这么可爱。”他说。
等沈韫浓挂了电话,一抬眼,便看到了似笑非笑站在茶水间门口的楼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