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应该没这么快,沈韫浓想了想决定干脆去停车场等,等玩完了,他总要坐车走的。
这样想着,她转身离开。
包间内,楼铮抬眼,望着门口的方向,勾了勾唇角。
楼铮父亲英年早逝,癌症,死时只有三十几岁。为了让他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把家业继承下去,在得知自己患癌的那一刻起,便对他进行了近十年的魔鬼训练。
因此,楼铮有惊人的洞察力,如果被尾随都发现不了,他这个楼氏的继承人也算废了。
他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
周彦凑过来看他,把那个打火机抽走,拿在手里啧了一声。
纯铜包金材质,经典佩斯利纹。
“到底是让你要到了。”
周彦把玩着,“咔哒”一声打了火,隔着火光,笑盈盈看他,眼里有戏谑的意思,“这还是我认识的楼铮吗?你痴情的样子让人害怕。”
楼铮没作声,看着周彦把那个打火机拿在手里摆弄,熄灭,又打着,反复几次。
昏暗的氛围灯下,他的神色暧昧不明,终是没忍住,伸手抽了回来:“你烦不烦?”
又过了几分钟,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
楼铮打开手机,是他的司机发来的一张照片。
停车场内,一个身影坐在角落里,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车。
她可真瘦啊,明明穿了秋装,看着还那么孱弱。
但她的肉有良心,每一寸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
楼铮喝了口水,把思绪收回。
“别管。”他简短回复,熄屏。
圈内一个比较熟的世家公子生日,白天场楼铮找借口没来,晚上也是准备坐坐就走的,可他临时改了主意,竟然给面子的坐到了最后。
沈韫浓在停车场枯坐了三个小时,她腿都蹲麻了。
不得不起身活动一下。
楼铮那辆车自始至终没挪地方,他也没过来。
沈韫浓又回去,在包间门口徘徊。
里面是鼎沸的人声,玩游戏的,吵闹的,打牌的,乱央央一片,没有到尾声的意思。
楼铮没骨头似的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交叠,搭上面前的矮桌,手机横屏,似乎在打游戏。
很多公子都带了女伴,没带的,有几个叫了陪酒。
沈韫浓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儿。
她刚才在停车场等的又冷又累,有点不想等了。
先回家吧,不行明天在说。
沈韫浓在心里叹口气。
此时,有服务生推了酒过来,满满一车。
沈韫浓道:“给我吧。”
服务生当她是里面的客人,没有多想,把酒水车给她。
沈韫浓戴好口罩推进去,之后,垂着眼把酒摆在众人面前。
她今天的服装用了小心思,特地在羊绒开衫里面穿了那件牛油果绿的旗袍,楼铮送的。
可楼铮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看都没看她一眼。
倒是他不远处一个梳着中长发,脑后扎个小辫子的男人,过来抓住了沈韫浓拿酒的手腕。
周彦早就认出了沈韫浓,顿时乐子人精神上线,在一旁看好戏,瞬间注意到了楼铮在屏幕上顿了一瞬的手指。
今天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