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浓上车,手里还举着半串剩下的鱿鱼。
“要吃一口吗?”她问楼铮。
楼铮没接,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指腹替她擦了擦嘴角的酱渍。
还有一点没擦掉,楼铮微微用力,才发现那是她的伤口。
“脸怎么了?”
她的伤不是在酒吧受的。
她在酒吧坐了一个多小时,消费了一杯29块的气泡水,并没有跟人起冲突。
沈韫浓:“下楼梯摔的。”
楼铮又盯了她好一会儿,他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声音也没有:“好奇怪的摔法,倒像是谁拿着你的脸撞在了楼梯上。”
沈韫浓转移话题:“去哪儿?”
本来是要送她回家,看来她没这个意思。
楼铮:“我家?”
沈韫浓:“酒店吧。”
沈韫浓不是男人,不知道一个男人把女人往家带意味着什么,可她了解自己。
去他家里,她很难避免不多想。她攀高枝,往高处走的心太强烈,控制不住就会出昏招。
楼铮挑了一下眉:“这么主动?”
沈韫浓看他:“你可以拒绝。”
他脑子进水了才要拒绝。
一进总统套的门,楼铮便被沈韫浓缠住。
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紧他,双臂吊上他的脖子,双腿钳住他的腰。
粉色针织裙早就窜上去,只能堪堪盖住屁股。
楼铮抱孩子似的托住她,一边接吻,一边往床边走。
沈韫浓明明被亲得情迷意乱,到了床上,却还是要反客为主,坐在他身上。
她每次都这样,不怎么会,却没有一点扭捏和抗拒,对所有新花样跃跃欲试。
在她璀璨的眼睛里,楼铮看到了快乐——
离经叛道,你越让我乖,我越要出格的快乐。
楼铮掐着她的腰,眼底一片暗,心脏却狂跳起来。
凌晨,楼铮抱着沈韫浓洗完澡,拍着她的后背将她哄睡,自己拿手机去了阳台上。
“老板,您吩咐。”电话那边是他随时待命的副手。
楼铮点根烟,靠着栏杆吸,夜色里声音不大,却清晰。
“给沈英耀找点麻烦。”他说。
此时,房内沈韫浓睁开眼,她脸上有倦意,眼底却一片清明。
她没有赌错,楼铮果然愿意替她出头。
他有惊人的洞察力,从上次看她膝盖和手臂上的伤时,就猜出了是沈英耀打的。
他在她这里得点甜头,替她解决一点麻烦,也是很顺手的事。
但这种“交换”不能做太多次,做多了会反噬。
楼铮又不会娶她,她如果跟楼铮,就只能做情人,那就是从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里。
脚步声由远及近,沈韫浓快速闭上眼。
身边的床陷下去,她被楼铮捞进了怀里。
清明的意识又变得有点混沌,沈韫浓贴紧他,蜷缩其中。
此时的她,像一个受伤的小动物,找到了相对安全的洞穴,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上一觉,慢慢疗伤。
半梦半醒间,脸上有什么东西拂过,接着,沈韫浓听到了一声叹息。
也不知是做梦还是现实。
翌日,两人都睡到了很晚。
前一天晚上沈韫浓便在系统里请了假,她倒是没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