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不用如此紧张,告诉大家今晚都到王家,王家酬谢大家!
去吧!’
李标说了一声得令,一夹马腹就去通知这个好消息。
顺忠亲王疑惑的接过的资料就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史书上往往会漏掉一个放债大户,他们手里的财富和田产并不比一个世家掌握的少。
只是他们披上了一层仁善的外衣,还渡世人,他们连自己身上沾染的因果都渡不干净。
盛世的佛门乱世的道,佛门趁着盛世不知侵吞了多少普通民众的财富。
‘这是皇家寺院的田产?’
王宁远点点头,伸手指着潮湿的新墨迹。
‘本官从修整海甸就开始探查京中的寺庙。
海甸时本官虽然狠敲了他们一笔,可他们却依然不知悔改,大肆的接受土地投献。
然后在转手佃租给农户,国家少了财税,却肥了佛门。’
‘摊丁入亩后,夏秋两税并不高,何必多此一举呢?’
看到佃租,顺忠亲王立马闭上嘴。
普通百姓哪怕一年多落几十个铜板也会这么干。
更何况掌握耕牛的大户还是佛门,有此便利只要不傻都知道如何选择。
借着寺庙,菩萨佛主的声名大发其财,明面上却都在鼓吹寺庙的灵验。
看到各个家庙也是如法炮制,隐匿下的田产如此之多,顺忠亲王都感觉到吃惊。
看到自己家供养的家庙也是如此,顺忠亲王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用力揉着脑袋,恨恨的说道。
‘他们,他们居然打着本王的名号如此胡作非为。’
看到每年光是给商家放债的收益就六千多贯,更是咬牙切齿。
越看越心惊,这些寺庙不止给中小商户放债,甚至已经持有不少大商家的暗股。
佛门高僧自有其流动的规律,同样也是资本流动的规律。
顺忠亲王脸色阴晴不定,诧异的盯着王宁远。
‘你是想借大皇子的刀砍向佛门?
你们还嫌变大得罪的人不够多!’
王宁远摇摇头,‘大殿下能把持住文选司就不错。
真以为本官带出的官员是摆设?
没能力,大皇子也压不住他们。’
‘你不伸手?’
王宁远切了一声,‘这话您敢给陛下说嘛!
看看如今陛下应付六部官员的窘境,难道还要殿下步陛下后尘。
教了殿下一年有余,如果连吏部都待不住,他如何能掌控万里江山。’
顺忠亲王一愣,眯着眼睛问道。
‘持正难道已经下了决心!’
王宁远拿起茶杯,拧开盖子慢慢的吸着茶水。
‘大皇子是陛下嫡长子,难道还不够名正言顺。
若不让大皇子继位,难道还要再来一个义忠亲王之乱!’
‘王持正你!’
话一出口,顺忠亲王立马左右看看,甚至还掀起车帘瞧瞧。
松了一口长气后,这才小声的说道。
‘皇上和太子自古就是对立的!
你怎可如此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