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看两边身后正等着看热闹的勋贵子弟。
‘今日大家都在场,水王爷不妨明言。’
北静王脸上的微笑不减,笑着说道。
‘这种事皇城司不是更拿手嘛?
问我一个闲散王爷,岂不是多此一举。’
你就没好心眼,皇城司监控京城,非得挑明是吧!
德哥儿面带笑容的忍不住搭话道。
‘皇城司怕也是空有名头。
工部一家被屠,到如今也还没有查明。
京城果然卧虎藏龙,手眼通天之人大有人在。’
站北静王,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北静王一系的狠辣可不只是说说。
一旦出了纰漏,那一家老小可能只能在黄泉路上相聚喽。
‘不知这位牙尖嘴利的公子是出自京城哪个勋贵家?’
德哥儿笑着走了出来,先给北京拱拱手,然后是前后两边的勋贵子弟。
‘在下王令德,出自秉公堂王家。
有两位好友出自荣国府,特意邀请在下来尝尝珍馐美味。
听说贾真人玄修有成,更是特意来沾沾仙气。’
贾珍听了脸色更是难看,如今将父亲捧的越高,恐怕宁国府的下场越惨。
王家人就没有一个好人,如此多的事故,就没少了王宁远的掺和。
‘噢,原来是王传胪之子。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言语之犀利更胜王传胪。’
贾敬一身紫色道袍就这么施施然从敕造宁国府的门匾下走出。
议论贾敬的人不少,可贾敬却少在人前露面,这一出声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一身崭新的道袍、道巾、道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只是面色蜡黄,干枯花白的胡须,嘴唇上并不是常人那般的红。
他的嘴唇红着带着淡淡的紫色。
清瘦的脸上,颧骨更加突出,走近后才看清其黑色的眼珠已经转黄。
离三位皇子还有三步时,贾敬一甩手中的拂尘,施了一个道家之礼。
这会德哥儿才发现贾敬身上的道袍居然是一件薄棉袍。
‘本道一心玄修,本不愿再入红尘。
只是孩子孝顺,苦苦哀求这才破了道心回府过寿。
成全孩子孝心之余也算了了这段俗世牵挂。
没想到却惊动了三位皇子,以及京中各位贵人。
实在非本道之意。’
说的挺好,想的就更美!
想把宁国府从进献丹药的事里剃出去。
可冒用皇家名头的事你怎么不阻止?
听到贾敬的话,德哥儿眉头一拧,并不是因为贾敬说的话。
而是空气中弥漫的一丝怪异的味道。
这位想来已经深中丹毒,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
这个时候突然答应贾珍回府,到底是什么心思,德哥儿也很想知道。
‘三位皇子驾临老道感激不尽,请入府!’
大皇子笑笑,‘贾真人也是进士出身。
怎么忘了礼制。
有水王爷当面,我们怎好越过他去。’
贾敬笑笑,只是笑容却毫无美感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