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蕊被推出来后,任蕊妈妈放声大哭。任蕊虽然被抢救了过来,但是神经受损了,一屁股摔倒,结果把神经摔出问题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么严重,医生也没有说的那么严重,说的是还可以治疗。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我想任蕊,你的命运是如此,我的命运也是如此了。任蕊妈妈哭着说:“蕊蕊,蕊蕊……”任蕊,你碰那个东西干嘛?你那么好的家庭环境,要钱有钱,要什么有什么,你知道这是多少人羡慕的,永远都不可能触及的。在过去的年代,也算是接近格格什么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么好的人生,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因为你没有受过苦吗?可是岑莉也没有受过苦,还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姑娘也没有受过苦,也不会如此。是溺爱吗?我想可能是,当然也有与生俱来的恶。任蕊从小就性格暴躁,她随她妈妈性格,她妈妈好在是那个年代的,被压制了很多,她妈妈也是从小被娇生惯养。娇生惯养和过度压制都是不好的。孩子要接受健康的,正确的,带着正确的爱的教育。
我站在那里,我想同样是完蛋了,我没有办法交代了,尽管我有视频,我办公室里都是视频,我已经让人发到我手机上了,而且我还特别备份保存了。
可是我也知道,没用,因为任蕊是去找我的,完全可以说如果不找我就不会有事,如果不因为我生气就不会有事,如果我不出去就不会有事,甚至可以说,如果我当初不跟任蕊认识就不会出事。只要跟我认识,甚至在别的地方跟我打一个电话,出事了,我也要担责。这就是有些人的蛮横不讲道理。为什么?因为他们滥用职权。
因为你是底层出身,因为你没有他们有本事。因为在他们看来人很多等级,不只是三六九等。因为在他们看来,你们不过是牛马,是牲口。因为他们充满了傲慢,优越感,就如任蕊说过的那样,那些穷人,农民活该。他们很多人甚至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那些就算是远不如任蕊这样的,只是在一个城市有点实力的人都会说,你们是乡下人,如何如何的,尤其一些年轻的女孩子。他们生活在另一种水里,而水本来是应该相通的,可是就算在同一个城市,一个收破烂的人跟一辆好车擦身而过,而他们是永远都无法真正有交集的两个层级的人。那犹如天上的宫阙,你可以想象,可以在远处看到,但是永远无法触碰。
任朝先来了,他来了后,我是害怕的,他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病房里后,突然就抱着任蕊痛哭,他很疼爱任蕊,这种爱其实是害了孩子,当然他不会这样认为。他会想这是我的女儿,我的骨肉,我有能力,我为什么不可以如此让我的女儿得到世上最好的东西。就算有时候会感觉是不是碰触到不该碰的,可是也会想,只要她开心就好。
不要认为那些人是多么的有智慧,智慧到了一定的程度,并非如此。真正有智慧的人都是出家高僧了,有很多甚至是泥腿子,恶的联盟在一定时候是可以摧毁很多的,比如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任朝先问怎么回事,任蕊妈妈怒视着我说:“是他害的,是他把我闺女害的!”
以前我没有接触过任蕊妈妈,听任朝先那会说:你阿姨人挺好的。
我想如果这样叫好的话,我真是搞不懂什么是不好了。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为何如此说?我拿出视频给他们看了,他们开始还仔细看了,可是到最后,他们选择无视,任蕊妈妈说:“你不跟她吵架,她会这样吗?就是你害的。”我当时并没有跟她吵架,我说的话都是很压制住的,很平静跟她说的。她这样说,我也不想说什么。
后来我站在那里,任蕊醒过来了,在那里跟他们说也是我害的。
那个人急了,跟任朝先小声地说:“我把他抓起来,现在抓起来,别给他跑了。”
我对他有恩的那个人说:“我们带走仔细调查吧!”
任朝先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任蕊到底受伤多严重,结果他们跟医生谈了下,后来他在那里崩溃了。
我承认你爱女儿,可是你的女儿是人,我不是人吗?我不是我爸妈的儿子吗?可是不讲这些。因为你不是这样人家的儿子。
我被带走了。
带出去的时候,我当时在想跟我关系密切的那些人是否能够保我,我给过他们很多好处,并不是生意上需要他们,而是我需要在我遭受不公的时候,能够让我可以公正地面对法律,我只要如此就好。
南城那天下了大雨,外面乌云密布。
我被关了起来,一连被关了半个月。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没有开始的恐惧,开始我怕任蕊直接没命了。
他们也不是说想直接把我做掉就做掉了,我想就算他们想把我做掉,这个时候也不是就那么容易,他们也是要好好计划下,毕竟我也有那么多人。
还有把我直接做掉就能让任蕊好起来了吗?如果说这样可以,那他们应该会。如果说这样不可以,而确实不是我推任蕊的,我想他们可能并不会说直接把我做掉。
当然我也不能确定。
我担心岑莉,担心我和她的孩子,想到这些,我是有恐惧的。
按理说,任蕊这样,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根本就不要付出任何。
当我在里面的时候,外面很多人在给我想办法。
毕竟岑莉虽然说岑长仁不支持她,但是毕竟她在南城很有影响力,南城人几乎都认识她,就算不认识,一说也知道,知名节目主持人。这样的影响力,也会让一些人很难办,再加上我的那些人也在想办法。
当然那会我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半个月后,有人来见了我,跟我说这个案子不好进展,因为有视频为证。
岑莉认识很多文艺界的名人,记者又认识很多。
她把这些人都召集了,这些名人很有影响力。她不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想的,是从很早就想到了这些,跟这些人打好关系。
如果说我被冤枉,她就会发文,发视频,通过这些人转发,她还有同学在北方的电视台,还有央京电视台的知名栏目的主持人都是她同学。
那样的栏目影响力很大的。
这些事情是之前岑莉没有跟我多说的,她那会为了保我,想尽办法。可以说是我发生的任何大的事,她都在想办法。
如果是不涉及太大层面的事情,她感觉也不太好用得上,但是如果说涉及到我生命安全,直接在有视频的情况下诬陷,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郑家,她父亲,包括任朝先有些畏惧她,是来自于这些。
这也就是岑莉说让我不要怕的原因。
当然这要看对谁,对于有些人来说不适应,毕竟如果说那些人直接就是想把你做掉,还管你有什么影响力。
但是在这个事情上,恰巧对于任朝先来说,是有用的,因为他还在那个位置。
当然如果说有天,我影响到他了,或者他被我搞的要栽了,那谁他也不会在意的。
只是在这个事情上,想就那样冤枉我,他有压力。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岑莉毕竟是岑长仁的女儿,如果是别人家的女儿,就算有那些媒体记者,名人关系,他也不怕,直接把你做掉,但是因为岑莉是岑长仁的女儿,也不可能说轻易就直接就把岑莉给杀了,岑莉当时就是不顾一切。
他们抓住一个点,那就是任蕊是来找我的,是被我的话刺激的。
这儿就有些模糊了。
如果这样做,他们就不在乎什么媒体不媒体了。
一个月后,我被放了出去,任蕊还在医院,任朝先让我去见他。
他们让我伺候任蕊。